她的肩膀正在一耸一耸地抽泣，几十岁的老太太了，哭得像个少女。
这样的痛哭姿势，冬梅当年曾经见过几次。
那是在嫁给丁伯豪的头一天夜里，楚惠哭了，陪在一旁睡的冬梅被她哭醒了。
当时她就是看见楚惠也像现在一样，蜷缩在床头哭泣，那次是高兴的哭。
还有就是丁家大宅被烧了之后，楚惠蹲在废墟上痛哭，那是悲伤的哭。
第三次是他们在机场没能赶上飞机的那一次，楚惠几乎哭晕过去。
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楚惠哭过，没想到今天听到天大的好消息时，她哭了。
这回冬梅不知道她是高兴地哭，还是伤心地哭。
她轻轻地关上门，默默站在楚惠身边陪着她，任她哭泣。
她知道楚惠心中的苦和痛，只有痛痛快快哭出来了，心情才会好起来。
楚惠的抽泣声渐渐停了下来，她知道是冬梅进来了，这么轻的脚步声只有冬梅有。
她用衣角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冬梅：“他们走了？”
“还没有，大家都在堂屋里坐着呢...”冬梅小声地回答，她知道楚惠没有开心起来，大家都不放心离开。
“你去对他们说，让他们都回去吧，我没事儿，让他们都忙自己的去，别耽误了事儿。”楚惠对冬梅扬了扬手。
“姐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冬梅迟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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