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破了闹市区的阻拦，经过曲折的小巷，和几个半自动马车车夫“友好交流”，最终轿车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公馆前。
安娜塔西亚走了下来，卡莉丹跟在她身后，一起进入了这个公馆。
“不知道帝国的继承人来拜访我这个糟老头子有什么事情吗？”
坐在棕黑色沙发上的老者并没有像一个帝国子民上前迎接，只是坐在那里，调侃地说道。
“汉斯博士。”
“。。。”老者因为一个称呼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汉斯博士已经死了，我是海格尔博士。”
“随你怎么说。”安娜塔西亚说着，一边坐在了卡莉丹从亚空间中拿出的椅子上。
“今天本该是歌莉娅来的，也就是你的孙女。”
“你想说什么？”
“你是个疯子，但是也是个天才，没有人比你更懂黑水了。”
“所以？”
“现在你的孙女差点因为研究黑水而疯掉，你不去帮帮忙？”
“。。。呵，你都说了我是个疯子了，还问我这个？”
“当然。我想你当初为了保护克尔斯滕姨妈才动了泄洪口手术吧？让当初莱茵王派来刺杀你们的人并没有发现年幼的克尔斯滕。”
“呵。”老者并没有否认。
“还有在死后侵入到海格尔博士的意识体世界当中，经受人性的摧残和意识体剥离的极度痛苦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克尔斯滕吧？”
“。。。还不是被你的父亲拿下了？”老者愤恨地说道。
“不想看看你的孙女歌莉娅吗？”
“。。。啧。”老者没有否认。
“就当你同意了。”说完，安娜塔西亚把一张飞机票和身份证放到桌子上，然后就离开了这里。
“这真的是歌莉娅的祖父？”卡莉丹在离开了破旧公馆后问道。
“当然。”安娜塔西亚点了点头。
“可这，这怎么可能呢？那明明是海格尔博士啊。”
“汉斯博士对于黑水的研究是空前的，所以他能够利用黑水将自己的意识体完全抽离出来然后隐藏到海格尔博士身上。”安娜塔西亚说道。
“所以，安娜塔西亚，你是怎么知道的？”
“海格尔博士在死前寄给了我父亲一封信，被我截下来了。反正他现在也看不了了。”
“。。。唉，父亲还在昏睡啊。”
“他还可能继续睡下去。”安娜塔西亚摇了摇头。
“不说他了，还是说说你吧。”
“我，我怎么了？”
“我是黑水之渊，歌莉娅是星球意识体的活性化投影，那么你是什么呢？”安娜塔西亚突然靠近了卡莉丹的身前，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不必知道。”
“我不必知道？我可不想到时候你和我变得像我和歌莉娅一样哦。”
“时机我会说的。”
“。。。好吧。”安娜塔西亚认真地看着卡莉丹的双眼，然后坐了回去。
。
老者过了好一会儿，才拿起了飞机票和身份证。
洛兰帝国已经有了相对成熟的民用航空，虽然现在开通的线路只有从保尔斯科到塞尔维亚。
而身份证也是大规模使用了差分机后的产物，每一个身份证上都有铭刻在金属板上的纹路，插入专门的差分机后就能够验证身份。
当然原理很简单，就是有一个专门的密文，经过差分机的解析能够讲金属板上纹路所记载的信息翻译出来，然后在进行信息比对。
想要造假就需要一套完整的金属板铭刻机械。能够拥有那种机械的人也不会去假冒普通人的身份证。
“倒是有些意思。。。”老者喃喃自语道。
“唉，没想到我这把年纪还要走这么远的距离啊。”老者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开始整理行李。
三天后，穿着一身古旧绅士服的老者走上了运用了新式技术的飞机，如同一个旧时代和新时代的融合。
十多个小时过后，汉斯博士，或者叫海格尔博士的老者来到了塞尔维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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