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巧遇
山谷中的虫子被付诸一炬。
虫师果真已经不见，秦虎命人将山谷中藏匿的活物尽数屠尽，这才班师回城。
有甲士在山谷中找到了被遗留下来的手札。
许俞大致看了一番，知道手札的大意。
人灵清明，兽灵浑浊，差距颇大，然体魄恰巧与之相反。
故而虫师想到了一种法子，意图以此创造出强大的傀儡。
只是其手段多少有些残忍，那似蜈蚣的虫子也是虫师为此专门培养，手札中也记录了部分培育之法。
秦虎的脸色很难看，看了找到手札的甲士一眼，道：
“明日你便去文书阁轮值。”
甲士一愣，点头称是。
从明天起，他便是一个文吏了，文吏的管控严格，绝大部分时间皆在玄监司中，有专人看着。
往常出任务时，若有人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便会如此安排。
许俞扫了秦虎一眼，轻声道：
“照那手札中的意思，虫师想必会去寻找更加强横的目标，加以改造，区区永宁是容不下他的。”
这般人，最喜欢的地方，应该是千湖之地那等鱼龙混杂之处。
“这等人走到哪儿都是祸害，但愿他别回来。”秦虎道。
与秦虎在半路分别，许俞回归北峰山。
此后的半个月，许俞都没有听说过虫师的消息。
倒是南山道人饲养的宝贝儿终于全部孵化，请了许俞前去观看。
众多黑黢黢、长着双臂短尾的东西在水池中游荡着。
“这东西叫什么？”许俞问道。
南山道人一笑，道：“我已查过典籍，此物名为靛蛇，是海中分布颇广的一种妖物。”
“此物既不是靛青色，也不是蛇，如何会叫此名？”
众多靛蛇聚集在南山道人身前，南山道人连忙取出一尾大鱼，往水池中丢去。
看着大鱼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南山道人才笑道：
“前人起名的缘故我等不知晓，但靛蛇成长至一定境界，身上的长毛确实会变成靛青色。”
许俞点头，看南山道人这模样，靛蛇是饲养成功了。
水池中有几条靛蛇的体型明显比同伴大上一圈，想来是最初孵化出来的一批。
南山道人搓搓手，道：“这东西成长极快，如人大腿这般大时，即可捕杀野兽。”
“若是以灵物养之，成长更惊人，届时便能成为山上的护法之妖，观主你看是不是…”
说着，他伸出手来，两个指头轻轻搓了搓。
许俞冷眼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取出不少金银，交到南山道人手中。
“这般多靛蛇，要全部填到出头，是笔不小的花销，你自己看着来。”
南山道人眉笑颜开，“省得省得。”
“到时挑出其中资质好的侧重培养便是。”
许俞点点头，他对南北道人两个老油子还是有信心的，这两位沉稳得很。
这时，许俞又见水池中有两尾鱼避开靛蛇，在下方游荡。
看模样，竟与此前自己带回来的青鱼无异。
“那是怎么回事？”
许俞一指青鱼，问道。
南山道人只暼了一眼，便道：
“不是观主您带回来的吗？那些鱼中就活下来这么两条，其他的都被分食了。”
许俞一愣，“这还能活！？”
这些青鱼自被王大全打上岸，再被自己买走，中间历经许多时间，才被取出喂鱼。
未曾想居然还能活下来。
南山道人为了饲养靛蛇，查阅诸多典籍，对此有些了解。
“妖物的后代自然不一样，身负妖气，自然是更顽强一些。”
“有地方还有断尾之鱼存活的传闻。”
“那便养着吧。”许俞道。
“就这般丢了也怪可惜的。”
许俞说罢，便离开了此处。
南山道人在水池边上造了间茅屋，现如今已经好久没有回道观中居住了。
回至自己房中，许俞将借来的箭术要略最后部分看完，便听到了北河道人的呼唤声。
推门出去，果真见到北河道人抱着剑等候。
许俞笑着迎出去，北河道人则双手将剑递过来。
“观主，幸不辱命。”
“辛苦执事。”许俞郑重地接剑。
入手便感觉铁剑重了许多，剑身也更加修长。
北河道人开口道：“我下山请了诸多工匠锻造，材质与剑型分属不同的匠人打造。”
“本来还担心会不顺手，结果看来还是好的。”
许俞将铁剑甩出，信手控制其绕了几圈，感觉更加的顺畅。
“不错，如此方可称之为飞剑。”
与北河道人笑谈一阵，北河道人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观主此前是否掺和进虫师一案？”
许俞一顿，收剑而回。
“确有此事，怎么了。”
“是这般。”北河道人开口。
“玄监司如今已经查清了虫师来历，他原在民间小有名气。”
“平时寻捕虫子，逗弄虫豸以娱人，或是烹饪虫子作奇食，以此来维持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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