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么办啊！”
姜软不过是想出些气，可没想要了姜呈的命，她一下被吓得失了神。
“你、你……”
叶芸茹很快反应过来，不顾身上的伤，将女儿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一会有人问起就说是他自己摔的，咬死是他摔的，听到了没有？”姜软胡乱点头，应下这事。
“行了，你给去拿些药和化妆品，我处理一下。”
叶芸茹表情有些冷淡，或许是姜呈对自己的拳打脚踢让他对这人也没像以往那么心疼，尽管对方现在躺倒在地生死不知，受伤的地方不停的渗出鲜血，她冷静的指挥自己的女儿掩盖现场。
一边给120打电话，叶芸茹一边在姜软的帮助下掩盖自己身上的伤口。
直到听到警笛声，来的人简单的问了几句就替她们安排好了医院的事情，她才悄悄松口气。
坐上救护车后，她脸上假装出来的焦急的表情消失，看着到了现在还在慌乱的姜软，她轻拍了她一巴掌。
“你这表情是想让外人察觉他受伤另有隐情吗？”
“蠢货，赶紧收敛你脸上的情绪。”叶芸茹提醒道。
“妈，万一爸真的出事了怎么办？”姜软还是没法定下心神，她的手还是抖着的。
她动手的时候十分冲动，没想过后果会如此的严重。
等警方到了的时候，姜呈的血已经将他衬衫染红了大半了，且跟着来的医护人员从将姜呈抬上救护车开始就在不停的给对方抢救。
“快！病人呼吸有些微弱，快给他吸氧。”
“现在心跳怎么样？”
诸如此类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更弄得她心乱不已。
“放心，警方都没有说些什么，肯定不会找到你的身上，而且现在快到医院了，他情况算不上十分糟糕，别怕。”
叶芸茹安慰着姜软。
这一幕在医护人员看来正常不过，更何况还有情况不太妙的病人牵动她们的心神，没人发觉她们之间的异常谈话。
救护车一路风驰电掣，不到十分钟，很快来到医院又风风火火的将姜呈推进了手术室里。
“妈，我还是怕。”
姜软的声线仍在颤抖，往日嚣张的她这时终于尝到了苦果。
这副表现对叶芸茹来说实在怒其不争。
可想到姜软出手是为了拦着那畜生，她嘴唇翕动几下，原先要说的话化作一声叹息，只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你爸命大，没事。”
手术室的红灯一直亮着，附近时不时有医护人员出现又消失，也有病人被推出手术室，一些手术失败的病人的家属扶着移动床不停哭泣，更给她们的等待添了些焦灼的情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芸茹她们的精神有些恍惚时，红灯终于由红转绿。
“医生，请问情况怎么样？”
门刚开，姜软一下扑上去抓住看着像是主刀医生的双臂，紧张的询问结果。
“家属请放心，病人手术很成功，如今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仍需要住院观察。”
听到这个宣判结果，姜软力气像是被全部抽走一般，如果不是叶芸茹扶住，恐怕已经瘫倒在地了。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扶着姜软，叶芸茹也跟不上被推走的姜呈，向医生鞠躬表示道谢，又带着姜软会之前的等候椅坐着，直到姜软回神。
“妈，太好了，爸没事。”
姜软趴在叶芸茹肩头哭泣，她实在太怕了。
“没事了没事了。”
叶芸茹也忍不住掉了些泪。
两人情绪平静下来已经过了好一阵，向前台医护询问了姜呈的病房后，两人前往。
“你们来得正好，家属如果有时间就去缴下费用。”
正在忙碌的护士瞧见她们是姜呈的家属，忙道。
“好的好的。”
叶芸茹将账单接过，看清上面的数字，瞳孔一下放大。
“价格怎么这么高？！”
“这病房的情况是由医院二十四小时常常监控的，对病人的情况来说刚好，我们就给安排在这这里了，之后等待他苏醒的几天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也好及时的进行手术。”
护士也不觉得冒犯，耐心解释。
“行，只是这个缴费能缓缓吗？”
“可能不行，或者你们可以申请换到普通的病房，但我们不敢保证能快速的发现病人的身体情况出现异常。”
护士摇了摇头。
叶芸茹瘫坐地上，迟钝的姜软没反应过来，还是护士快步上前帮忙将人扶起来在一旁的陪护床上坐下。
“你们也可以再考虑考虑，只是速度要快。”
护士说完就出了门。
门关上的声音让叶芸茹惊醒。
“妈，我们该怎么办？”
姜软也看清了账单上的数字，她一脸苦涩的问道。
如今姜呈倒下了，她的主心骨就只剩下叶芸茹了，可看她妈妈这样子，她心中也没了底，同时也更加后悔怎么就冲动出手了。
“这账单我们必须付。”
叶芸茹的眼神变得坚定。
姜呈一回来就发脾气，她们娘俩之后的去处都没有说明，若是姜呈醒不过来，她们之后究竟该何去何从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所以姜呈必须醒来。
可是这账单上的数额实在庞大，就算是她们回去将值钱的首饰卖掉也还差很大一截，但是看医院的意思，她们如果不缴费，姜呈的情况医院不会做担保。
要是姜呈昏迷之前告诉她家里剩下的钱转到哪里就好了。
她心中暗道。
可现实就是她们拿不出多少钱来交医药费。
“妈！还有姜姩！姜姩她那么有钱，她总不能放着她爸不管！”
姜软这时想起了姜姩，眼神一亮。
“对对，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叶芸茹也才想起她。
可……想起前不久的事，她有些不敢确定对方会不会出这一份钱，但现在无它法，还不如试试这条路。
拿起电话，找到姜姩的号码，拨打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
打了好几遍仍是如此，叶芸茹怎么不清楚对方这是已经将自己的电话号码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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