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是劫难，一场持久的劫难，一场祸及整个家族的持久劫难；自知最多能跟宇文教主一较高下，完全不是万义教的对手，更不是太宗的对手；自知中毒，中与石在德一样的《黑域心经》之毒，中郑羽音等人之毒，更中周懿茵之毒……自己命将不久都是事，岂能害了长安五少、洛阳五少和裴棠旻，故把最容易应付之事都交给他们；岂能让姬氏一族无后，故让齐石石和齐看看寻回姬申石和李四夫妇；岂能让郑羽音等人白白送命，故真有一闪的休妻念头。
当初自己的装无知是要付出代价的，装不知高地厚是要被人利用的，一直都在被人利用，一直都没少惹麻烦，长时间的麻烦累积起来就是大麻烦。
这不能怪我啊，都是被逼的，累啊，苦啊，难哪！
时间也没给任何一人太多的喘息机会。在房顶上，李二宝默念着《千字文》，以破剑指点江山，布下了自家独有的八卦阵，又端坐喝闷酒，只等子时的到来。
杨之杺终于忍不住了，上来就问他为何一直傻傻坐得这么高，还这么久。
“常片子，你怎么突然就哑巴了，搞那么多手势干嘛，一直不话有意思吗？”李二宝知她是好意，却不愿把内心读白摊开，还有点想骂人。
杨之杺拉着喉咙，不屑道：“傻得只会发呆。”
“我这叫岿然不动，你不会用词就别话，坐，等下好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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