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帮手
“我有他的文档，没仔细看，记得不太乐观。”黛贝芬站了起来，在堆放资料的桌子上翻了几下，把找到的档案递给了克劳。
克劳右手接住，并拿着它慢慢扫视。
死者，克尔曼，32岁，女儿曾患上未知重症，只能依靠昂贵药物维持生命，最后被妻子要求结束婚姻，女儿也在某个夜晚，永远离开了他……
惨，换成克劳，他也绝望。
这么看来，黑女士没有骗自己。
黛贝芬喝了口红茶，放下杯子缓缓道：“这个男人被梦魇缠上的那段时间，前后性格出现了差异，听说像变了个人。”
她话一说出来，更加印证了克劳的想法。
“黛贝芬小姐，你认为这种现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克劳忍不住问。
“很遗憾，我无法给你准确的答复，他活着的时候没与我交流过，研究所也没有类似的志愿者，我猜测，单纯是伤心过度。”黛贝芬分析着说道。
看见你解刨时的状态，就算是志愿者，估计都会吓跑……
克劳停顿了片刻：“我还有一个疑问，人类的梦境被梦魇吞噬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吞噬？你是指梦做到一半，被梦魇入侵和中断吗，这不在我的学术领域，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会知道。”黛贝芬想了想道。
亲身体验……要说谁体验过，克劳首先想到的是堕兽教。
黑女士只说他们的梦卖相不好，没说从未吞噬。
问题在于，那些被黑女士吞噬了梦境的堕兽教，有没有后遗症。
这一点，考究起来比较困难。
“不过我好像记得，有人和我提起过这件事，应该会被剥夺大量体力。”黛贝芬的话语，打断了克劳的思绪。
“体力？”克劳下意识道。
“对，体力，中招的人基本一整天不想动。”黛贝芬继续解释。
如果只是被剥夺体力，克劳完全可以接受，他有勤勉加持，本就精力旺盛。
加上自己能感受恶意，一旦出现不对劲的情况，也能立刻终止。
今天这趟没白来。
“黛贝芬小姐，很感谢你满足我的好奇心。”克劳向她道了声谢。
“不用谢，付咨询费就行。”黛贝芬浅浅一笑，摊出手心。
哈隆当即吐槽：“你还收钱？”
“你以为我在做慈善？”黛贝芬翻了下白眼。
“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免费一次。”
“你的面子？你的面子又不值钱。”
克劳觉得这两人像极了争执的姐弟，默默摸出了自己的钱包：“黛贝芬小姐，我需要付多少咨询费。”
黛贝芬转过头来，伸出一根手指：“1金币，总要意思意思。”
这么便宜……克劳还以为一百金币起步，有熟人就是好。
收下1枚金币后，黛贝芬拿在手上抛了抛：“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我的话，没有了。”克劳简单回应，他已经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
“我也没有，我讨厌防腐剂的味道。”哈隆嫌弃地嗅了嗅鼻子，特意看了眼黛贝芬。
他话一说出来，两人又互相挖苦了几句，越说越激动，就差拿着扫把赶人了。
经历了这些插曲，众人离开了研究所，站在路边的街道。
克劳看向一旁的哈隆和爱莎：“那个，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他想和艾茵单独聊聊，不方便他们跟着。
“好，回头见。”哈隆挥了挥手，没想太多。
克劳也不停留，坐上了一辆出租马车。
他要去的是靠近郊区的地方，那里没什么人。
大约十分钟，克劳站在了一个废弃操场的边缘，堆积的树叶无人打扫，周围建筑跟危房差不多，不仅老旧，连墙皮都脱落了。
“艾茵，你在吗。”克劳把枪拿在手上，看向旁边问，只能看见空气。
“克劳先生，有什么事？”艾茵的声音在正前方响起。
克劳借助反光的枪管看到了她，她好像很奇怪为什么来这种地方。
“我需要你的帮助，在那之前，想征求你的意见。”
“没问题克劳先生！只要能帮到你的忙，我不会拒绝的。”
“嗯，听说你的枪法不错，我缺一个副手，希望你能跟我合作，去执行有关魔人的任务。”
“好啊！”
艾茵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不禁让克劳感到意外，还以为她多少留下了心理阴影。
现在看来，她更多的是怨念。
“先试试吧。”克劳把属于自己的那把左轮递给了她。
松手后，左轮马上飘在半空，自动打开保险，瞄准了前面一棵枯树，大约50米距离。
砰！
子弹精准射中了树干中心部位，没有击穿，卡在了里面。
不得不承认，她的枪法确实比自己厉害。
“怎么样克劳先生。”艾茵笑吟吟地转过身来问。
左轮随着她的动作，改变了空气中的位置。
“水准很高。”克劳笑了笑，不吝啬夸赞。
而且身为幽灵，她不容易被人发现或干扰，可以藏在角落安心开枪。
别说副手，就算单独战斗，也绝对不差。
唯一的难题是子弹，她能开多少枪，取决于携带的数量，不像自己可以随时复原。
正这么想着，后面路过一位稍微驼背的蓝眼老年人，是附近极少数的居民。
他耳朵不太灵，只隐约听见刚才有什么动静，好奇走过来后，注意到了眼前这名嘴巴一直动，似乎在对空气自言自语的年轻人。
老人摇头感慨了一句：“这么年轻就得了幻想症，可怜，我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克劳也注意到了他，但没注意他说什么，怔了下道：“我们得走了艾茵，我担心这位老人会去报警。”
本想在偏僻的地点练习一下枪法，结果还是吸引了人过来。
…………
下午，克劳去了一趟密会。
昏暗的地下房间，六人入座。
熟面孔只有人形石头面具，还有马戏团小丑。
克劳对小丑的印象深刻，他在研究精灵，研究长寿和永生。
“咳，老样子，我需要关于精灵的古代书籍，谁有线索。”马戏团小丑第一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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