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教室里拍了不少照片。
摄影师并没有要求两人要摆什么姿势。
只是让两人随意地发挥。
可能是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沈西川也在努力地回忆着当年的画面。
他侧过眸看她，嘴角微微勾了勾，“我记得，有一次我好像是坐在你旁边的座位，对吗？”
不是同桌，只是隔了一条走道。
许迦蓝一愣，点了下头，“嗯，是的。”
“是这里吗？”
沈西川扫视了一圈，起身，走到一个位置旁边。
许迦蓝看过去，嘴角微微勾了下，“对。”
然后她也走过去，刚好是在他的旁边。
也就是，原来她坐过的位置。
沈西川坐下，手臂随意地搭在桌子上，侧过头，背对着光看向她那边。
他笑了下，“这个位置挺好的。”
许迦蓝眨了下眼睛，“是吗？”
她看向讲台，位置不前不后的，也不是最佳的视角，怎么好了？
沈西川没有解释。
两人就在这两个位置上拍了许多的照片。
离开前，许迦蓝有凑过去看了眼，照片拍得很不错，非常有氛围感。
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记忆中的他们就是像照片中的那样。
他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
摄影师拿着相机，抬起头看向两人，“沈先生沈太太，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拍？”
许迦蓝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沈西川握紧了她的手，侧着头，看她，“我们去篮球场？”
许迦蓝微怔，便反应过来了。
她抿唇轻笑，“好。”
就是这一幕。
摄影师条件反射地拿起相机，镜头对准了两人。
“咔嚓——”
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
临近黄昏了。
许迦蓝穿着校服坐到了上次那个位置。
沈西川脱掉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上衣。
他手里抓着外套，低眸含笑地看着她，“许同学可以帮我拿一下外套吗？”
许迦蓝听着这个称呼，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
他这是演上瘾了吗？
她伸手接过外套，抱在怀里，“可以啊。”
沈西川眼睛微眯了下，忽然弯下腰，靠了过来。
许迦蓝一怔，“怎么了？”
沈西川勾着唇，“你怎么这么乖啊，我说什么，你都听吗？”
许迦蓝：“……那我不拿了？”
她说着，正要把校服还回去。
沈西川伸手按住了，“别，我错了。”
许迦蓝薄嗔浅怒，催着他，“好了，你快过去吧。”
不远处的摄影师笑眯眯地不断按下快门。
黄昏时分的光影效果真的很绝。
两人的相貌都是十分绝色的那种。
随便一拍，都能够拍得很好看。
沈西川抬手习惯性地摸了摸许迦蓝的头，“知道了，沈太太。”
他转过身，往篮球场的方向走去。
许迦蓝抱着他的外套，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
摄影师也没有错过这一幕。
篮球场上拍的都是中景和远景，两人看起来的互动并不多。
但许迦蓝的目光一直都没有从场上的男人身上离开过。
一幕幕的都被摄影师拍了下来。
不远处，还有两人在看着他们。
……
校服拍完了。
两人去换上了西装和婚纱。
教室里，走廊外，楼梯间，操场上……
沈西川想到的高中时有可能会遇到许迦蓝的，他都带着她过去拍了。
当然，最少不了的就是天台了。
许迦蓝站在天台上，看着那个角落，恍惚了几秒后，耳根一热。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这里？
当时，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他却出现了。
那是她最不想记起来的画面。
毕竟，谁不希望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永远都是那样漂漂亮亮的。
而不是像她当时那样，极致的狼狈和伤心。
沈西川眉梢轻轻一扬，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在想什么？”
许迦蓝看向他，“你记得？”
语气却是肯定的。
她知道他不可能会突然选在天台拍婚纱照的。
沈西川轻轻一笑，“当然记得。”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那是第一次。”
第一次看到她哭。
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心脏那一抹不可忽视的心疼。
可惜的是，那个时候的他并不知道这种情绪叫什么。
也没能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许迦蓝眼眸微微低垂。
她知道他说的第一次是什么。
“很丑。”她轻轻地开口。
沈西川眸子微挑，“哪里丑了？”
许迦蓝看着他，不说话。
男人低笑，胸口微微震动着。
他俯身，贴着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不知道说了什么。
许迦蓝听到后，白皙的脸颊上肉眼可见地染上了明显的红晕。
她嗔怒，“沈西川。”
男人抱着她，低低地笑着，“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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