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锋视而不见。
苏满想笑却不敢真的笑出来。
饭桌上除了顾老爷子，还有一个人的脸色并不好看，那就是坐在白老爷子旁边的白灵霜。
她这大半生，求了两样东西。
先前是顾霖锋的爱，后来是白家的家主之位。
如今两样都没有着落，见到白老爷子把雪花令牌那么随意就给了顾照，她很气，气过之后是心灰意冷的悲伤，再看顾霖锋对白老爷子如此殷勤，以前白灵霜还幻想着他是有一丁点为了她。
如今，白恬晶都死了那么多年，她白灵霜依旧没有机会。
她糟心得怕自己再也绷不住，毁灭一切。
闷酒一口接着一口喂进嘴里。
苏满早就注意到了白灵霜的情绪不对，拿着酒杯跟她碰了碰，“霜姨看起来并不开心？”
白灵霜就坐在苏满的旁边，苏满刻意压低了声音，其他人没听见她的话。
“怎么开心得起来？”，白灵霜荡了荡酒杯，又喝了一口，接着说，“活了大半生，发现自己成了笑话。”
“前年从海岛回来就提醒过霜姨，该放下的，还是放下的好。”苏满也抿了一口酒，神情放松。
偶尔饮酒，也是享受，顾照一岁，苏满不用再喂母乳，酒禁解开了。
白灵霜脸上的失意没有减少半分，“你说的我也怀疑过，但查了却没查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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