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抬了抬手臂,一众人便识趣退下。
“颜侧妃,你会跟本宫走的,本宫不用费力。”
她的声音靡靡中透着少许威严,一听便知是刻意为之。
夕颜嗤笑,“有些人,即便是飞上了枝头,也终究做不了凤凰。”
她回眸,对上惠妃一双狐狸般上挑的眉眼,“怎么,别告诉我,你也是北齐的细作。”
惠妃假意惶恐,忙不迭摇头,“我是将军府的小姐,怎会与北齐扯上关系,颜侧妃可不要乱说!”
夕颜见她听见‘也’字,竟如此淡然,不免来了兴致,“惠妃娘娘,我很好奇,老将军忠心为南梁,你是如何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与北齐暗通款曲的,嗯?”
惠妃掩面一笑,“想知道?跟我走一趟吧?”
夕颜悄然扣动腕处的暗器,置于掌心,慵懒启音:
“不说就算了,反正我对你的身世也没多大兴趣,若你认为,这便是让我束手就擒的筹码,那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
说完这句,她不想再与这二人多做纠缠,只是收敛心神,想要折回原处。
然,惠妃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夕颜当即便止住了脚步:
“颜侧妃,穆云承对你另眼相看,无非是因着你这双眼睛,你说,倘若他得知,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公主,其实是南疆奴隶城里爬出的鼠辈,他会作何感想?”
夕颜背脊一僵!
可惠妃的话,还在继续:
“你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身,倘若你代替的那个人,从此跌下高台,你颜侧妃,还会有活路?怕是前一刻还将你捧在手心的男人,下一刻,便会徒手挖去你这对眼珠子也未可知……”
夕颜终于陷入思绪:
惠妃,她是如何笃定前世的自己是个假公主的?
既然惠妃知道假公主一事,又为何整个南梁似乎都被蒙在鼓里?
她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见夕颜终于有所动容,惠妃这才勾唇一笑:
“如何,颜侧妃,跟本宫走一趟吧?”
夕颜敛目垂容,悄然将暗器收回手镯凹槽。
她将所有思量隐匿,转身时,面上瞧不出喜怒,“惠妃的待客之道,果然独到。”
惠妃上挑的眼尾当即便爬上一抹掌控全局的考量。
她左右使了个眼色,很快,几人便四处散开了去。
夕颜不明所以的蹙了蹙眉,跟着惠妃回到了她居住的凤鸾宫。
这里本是王后的寝宫,如今早已被惠妃喧宾夺主。
风声嘈杂,裹挟着汹涌的急雨。
这注定不是个太平的日子。
夕颜刚入殿门,就听见了身后的落锁声。
她刚要转身,就见惠妃抬手,朝她衣襟处袭来!
夕颜躲避之余,衣襟被惠妃的护指勾住,便这么一拉一扯,本就单薄的里衣竟被生生扯开一片。
惠妃攫住女娘心脏处已经渗入皮肉的红点,当即便止住动作,笑得肆意张狂:
“还魂蛊,由左心房钻入皮肉,潜藏在脏腑,需要定期服用止痛丸,方可续命。”
她轻而易举便道出了这个令夕颜两辈子都摆脱不得的梦魇。
夕颜自是处变不惊,她整理好衣衫,一道冷光从墨眼中溢出:
“说得这般仔细,莫非惠妃娘娘也身中还魂蛊?”
惠妃怜悯落下眸光,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我可没有,我命好,即便是将军府的庶小姐,那也是清白出身,岂能你们这些下贱的奴隶可以相比的?”
说着她单手扯了扯衣襟,露出光洁无痕的肌肤来。
夕颜瞧得仔细,的确不曾被种下蛊毒。
蛊毒撕咬留下的疤痕,再上等的去疤药都无法淡去分毫。
“你和芍药身上都有还魂蛊,她已经交代了,你二人为北齐所用。”
瞧着夕颜面上的疑惑,惠妃开门见山,“我能为你二人拿来还魂蛊的解药,只要你二人可以为我所用。”
见夕颜似是不信,她又补充道,“你们既已来到南梁,穆云承又端了白祁的暗庄,事后我给你们安排去处,他自然找不到你二人,再者说了,不过是两个奴隶,就当与暗庄一起葬身火海了,白祁也不会追查的。”
这一番言论,惠妃说得极其随意,甚至还肆无忌惮的挥了挥手臂,一副随意之姿。
可夕颜明白,芍药还是保留了些信息。
比如,白祁对她区别于旁人的暧昧与占有。
因为但凡惠妃知道任何白祁与她之间的蛛丝马迹,便不会说出“白祁也不会追查”这等随意的安抚。
就算是骗,也至少要说一句,“日子久了,他总能忘记你……”
夕颜开始思忖起惠妃得知一切的头绪来:
芍药既已向惠妃交代了一切,那便说明,惠妃对芍药的身份早有怀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呢?
惠妃与芍药在此之前,未曾相见过,所以极有可能,是芍药说了二人姐妹关系一事后,才引起惠妃猜忌的。
于是,惠妃检查了芍药胸前的伤疤,确定了芍药来自南疆奴隶城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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