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来这里干啥？」
“为了最后那十点好感度啊！”
江月辞找到地方，扑通一声跪在了江氏夫妇的墓碑面前。
照片上的两人笑容灿烂，却永远只能定格在这照片之上。
“你们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死在沈秋白手上吧？本以为是给江月辞找了个强有力的帮手和后盾，谁知道却成了你们一家人的催命符，大概你们也后悔了吧？放心吧，既然用了你们儿子的身体，我也会给你们报仇的。”
江月辞就那样挺直的跪在墓碑前，脚上的拖鞋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脚底全是被粗粝的石子磨出来的伤口，还有许多细小的石子嵌在了肉里，看起来血肉模糊。
「老大、是不是好疼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就算是为了好感度也不能这么伤害自己啊！
“以前做任务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这一点算不了什么。”
他以前的任务几乎都是高难度位面，流血是经常的事情，他对疼痛的感知并不高，或者说是他对疼痛的忍耐度比常人高得多，那些东西压根就影响不了他。
如果苦肉计是最容易完成任务的方式，江月辞会毫不犹豫的用这一招。
就好比现在。
1991晃悠的小爪子停顿了一下，随即有些心疼的说道：「老大，你以后别这样了，总局大人知道了会担心你的。」
低垂着眼眸的江月辞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1991的一句总局大人，让他周身肉眼可见的包裹着一层柔情。
这个人大概是江月辞这漫无尽头的一生中，唯一的柔情了吧。
“你不告诉他不就行了。”
当初轻语作为他的系统带他的时候，苦肉计环节都是把他屏蔽了的，不然这人得把他唠叨死。
面对时空局最高掌权者和时空局最惹不起的小祖宗，1991选择了沉默。
它啥也不知道，啥也看不见。
而另一边，沈秋白的人在一个街区转角的监控之中看到了江月辞，沈秋白看到这个之后当机立断赶往墓地。
这个方向他再熟悉不过，而江月辞失忆之后他并没有带他去过墓地，唯一的解释就是、江月辞恢复记忆了。
就是这么突然，这么措不及防。
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面对恢复记忆的江月辞。
心中万千思绪，再漫长的路途也有尽头，沈秋白站在墓园门口，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身形单薄的青年笔直的跪在墓碑前，即便是如此，沈秋白还是看到了他满身的颓废与迷茫。
双脚满是污痕，血肉模糊，沈秋白的心忽然就痛了一下。
“辞……”
“沈秋白……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救了我还要把我留在你身边、为什么我都这么努力了，却还是不能逃离你身边？为什么我要爱上你……”
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那为什么又要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
“辞辞、”沈秋白的嗓子像是被什么遏制住了，说话都变得艰难，“天冷，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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