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不可置否，“是你当然最方便不过了，因为你不仅是他的初恋情人，还是他唯一孩子的妈。可信度高了不止十倍。”
她目光灼灼地望着何如烟，像是要望进她心里去。
“当然了，你要是这段时间还能待在御华庭几天，那么我的证据，就更加可信了。”
夫妻分居，和情人同居，那可是判处离婚最有力的证据啊。
何如烟握着刀叉的手力道越来越重，指关节都泛起了青白色。
……
回到杉林公馆，已经十点多了。
邢恩负责把她送回公馆，看着她的脸色，还是忍不住道。
“大小姐，您有烦心事吗？”
靠在沙发上的舒意抬眸对上邢恩的脸，“有吗？”
“您看起来不太高兴。”
舒意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若有所思的。
“可能是刚才对着人笑了太多，脸都僵了。”
“……”
“跟着您这么多天了，我还没见过您是今天这副表情的。”
以往虽然发生过很大的事，但是舒意从来没有哪一天是像今天这样。
整个人都像是一朵将要枯萎的花朵，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活像是没有感情的布娃娃，显得人都空洞了几分。
舒意摸着脸的手一顿，喉咙一动，将手缓缓放了下去。
“是么，我可能是快要摆脱他了，所以高兴吧。”
邢恩望着她的模样，垂下了眼。
……
第二天中午，舒意就接到了何如烟的电话——
女人的声音通过听筒清晰地传入耳膜：“你昨天跟我说的事，我答应你。”
舒意视线一滞，本是该高兴的，可是如今得到她确切的答案，莫名的，她好像也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高兴。
静默片刻，她沉声开口：“东西我会帮你准备好，到时候，你直接照办就行。”
……
第三日傍晚七点，舒意约顾庭彻来到了盛瑟的包厢。
顾庭彻如约而至，看向穿着一袭青衣的舒意，视线越来越深。
她今天穿了一件和平时不太一样的衣裳，露出肩膀上雪白的肌肤，束腰的设计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看起来盈盈一握。
长发束了起来，露出白皙好看的天鹅颈。
光线昏暗，舒意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目光，而是随手点了几个菜，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
等她收回视线，男人已经不疾不徐地开口了。
“太太能主动约我出来吃饭，我很高兴。”
舒意这才注意到顾庭彻一直锁住她的那双桃花眼，似是藏着星辰大海那样，幽深，仿佛永远都望不见尽头。
她不由得被这眼神给烫了一下，伸手去拿放在身前的玻璃杯，饮了一口水。
声音寡淡：“你能这么痛快地答应我，还来赴约，我也挺高兴的。”
顾庭彻菲薄好看的唇轻轻一勾，长臂一伸，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然后站起身，在她的右脸颊落下一个吻。
舒意：“……”
她眉心一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男人给亲了一口。
两人间隔不到一臂的距离，凭他的身高轻而易举地就得逞了。
“吃个饭你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顾庭彻走到她身边的长凳上坐下，将她揽在怀里，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男人似笑非笑地挑起她的下巴，百无聊赖地扫视了周围一圈。
“约我来这种地方吃饭，难道不是让我来满足你的？”
舒意：“……”
她的确挑了个比较隐晦的餐厅，说白了，盛瑟包厢算不上什么正经的餐厅。
因为这里每一间包厢都有特定的主题。
医院风，酒店风，夜店风，监狱风……
这么多种主题，主要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吃饭。
而是为了满足一些人的癖好，尤其是情侣之间，更有可能会需要这种场景的刺激。
来这里吃饭的人，都是心照不宣的，来找乐子的。
她挑选这个地方，一是因为这里环境合适，二是因为光线暧昧昏暗，足够模糊人的视线。
顾庭彻见她怔怔的不说话，以为她是害羞了，唇边笑意缺缺。
修长的手一伸，就摸到了一个类似听诊器的东西。
“怎么，太太玩腻了循规蹈矩的，想玩点新鲜的，角色扮演？”
舒意：“……”
顾庭彻把玩着那听诊器，有模有样地拿到舒意胸口的位置比了比。
“就是尺寸小了点，不太适合太太你。”
“……”
舒意忍了忍，想着不能坏了事，于是也没有反驳这男人。
毕竟她今天来这里，是为了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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