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左御史家的姑娘？叫什么来着？”
左妙妙感觉有些奇怪，她和这位郡主八竿子打不着，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对她感兴趣。
不过她还是报上了名字。
“妙妙。”
“妙妙。”文怡郡主轻声念道，“是个好名字。”
“谢郡主夸奖。”
文怡郡主笑了笑，朝掌柜走过去，仿佛只是心血来潮问一句，没有任何意思。
左妙妙初时有点忐忑，等找到二楼西的展柜，看到琳琅满目的猫玩具，立刻把方才那点小插曲抛到脑后去了。
她精挑细选了一番，才带着三个铃铛球和两个羽毛玩具下楼。
小二殷勤地把装着玩具的篮子接过去。
左妙妙正要结账，掌柜走过来，躬身道了个歉：“对不起，这些东西已经有人订了。”
“有人订了？”
左妙妙一脸疑惑。
“被预订的东西为什么不收起来？”
她选的还刚刚好是被人订了的？
这也未免太巧了。
“手下办事不力，还请姑娘原谅，为表歉意，姑娘今天在本斋购买的物品一律八折。”
左妙妙有点恼火，但见掌柜态度诚恳，还是原谅了他。
“行吧，我重新挑一下，上面的东西还有被预订的吗？”
“没有了。”
左妙妙再次往楼梯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听见掌柜道：“郡主，这是您要的东西。”
“我要的不止这些。”
“呃……还请郡主宽宥，在下刚刚已经为您破了一次例了。”
“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区别，难道本郡主每年贡献给你们珍宝斋的银子不够你们破多几次例吗？那丫头一年在你这花多少钱？一千两有吗？”
掌柜沉默。
左妙妙恍然大悟。
她就说怎么会那么巧，原来根本没有人预订，而是有人仗势欺人。
她到底哪里得罪文怡郡主了，她要这样欺负她。
她退下楼梯，来到文怡郡主跟前，当面锣对面鼓地质问：“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文怡郡主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喝茶，闻言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冷笑道：
“只是想让某些人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区区一个御史之女有资格肖想的。”
哈？
左妙妙目瞪口呆。
几个猫玩具而已，还要看身份地位才能拥有？
文怡郡主没病吧？
她看向掌柜：“这些玩具是有品级的？没到郡主级别不能购买？”
掌柜别过脸去，没有说话。
左妙妙气笑了：“原来珍宝斋的百年老字号是这么经营出来的，大顾客才是顾客，别的都是地上的尘埃，给大顾客踩的是吧，我算长见识了。”
她正愁没有好选题呢，珍宝斋居然主动撞上来。
不送它一个头版头条都对不起它给她的礼遇。
文怡郡主轻笑：“没钱没势还想欺负人家掌柜，你还真是得了你爹的精髓。这事是我授意的，你冲我来就好了。”
“我哪里得罪郡主了吗？郡主要如此煞费苦心羞辱我。”
“这就要问问你昨天和谁在一起了。”
昨天？
左妙妙登时想起傅惟允来了。
联想到文怡郡主方才的警告，她瞬间明白：文怡郡主看上傅惟允了。
傅惟允这厮果然招蜂引蝶得很。
她正要出言嘲讽，突然瞥见傅惟允打马从珍宝斋前走过，顿时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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