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不满的嚷道，拿起茶壶，给叶尘的茶杯倒水。
心里想着：得亏给她准备的是茶叶碎，这货确实不配喝好茶。
“说起来，你是被鬼害死的？”叶尘问道。
“人。”
季末淡淡的说道。
叶尘表情赞同的眨了眨眼睛。
“在鬼气复苏的世界，你居然被人给干死了，这概率……你该去买彩票了。”
季末一脸自嘲道：“这话说得，人比鬼可怕好吧？我来这边的世界之后，遇见很多比上辈子见过的人亲切得多的怪物呢。”
叶尘不置可否。
她继续道：“人比鬼可怕，这点我倒是赞同，不过你们那地方也确实邪门，也就是因为住那，才被人干死吧？”
“你没完了啊？”季末苦笑道。
“本来就是啊，鬼也就算了，偏偏还有人作妖，你们那儿不是出了一个相当疯魔的连环杀手吗？我看网上都叫他……快乐枪手？”
茶壶悬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然后水继续往下倒。
“是吧？不过我来这边的时候，听说他已经被抓了。”他淡漠的答道。
“已经死了，”叶尘说着，把脑袋放回腔子上，然后拿起茶水，这次直接从嘴里往下送，“善恶到头终有报，杀了那么多的人，听说死得可惨了。”
“……”
“不过真可惜，当时我在十海，没有亲眼见到他的死相，公开处刑呢，好歹让我上去拉一刀啊！”
“你是变态吧？”
季末倒完了茶，往后仰了仰，把烟放在嘴里，拿打火机点燃。
“才不是呢，我有我的理由啊！”
“什么理由啊？除了变态之外，还有什么理由？”
季末嘲笑道。
茶水从叶尘脖子的缝隙流出来，被黑火蒸发成白色的蒸汽。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他杀了我的亲人，这个理由充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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