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亮不归者，轻则驱逐师门，重则清理门户。
“楚姑娘，怎么了？”
苏泉察觉到异样，脸上的笑容收敛了。
看到少年表情变化，楚嫣然没来由就是一阵烦躁，她将令牌拿出来，道：“师门有令，我现在必须要回去一趟。”
“现在就走吗？”
“嗯！”
一阵无言的沉默。
终于，苏泉勉强露出笑容，道：“那楚姑娘，你路上小心一点。”
“遇到厉害的对手记得躲远些，别再把自己弄伤了！”
“不是每一次受伤，我都能在旁边照顾你。”
楚嫣然琼鼻有些发酸，她用力揉了揉，随即跃下树来，语气颇有些不自然：“切，少看不起人了，天底下能伤我楚嫣然的人，不超过五指之数。”
苏泉保持笑容，只是湛蓝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水雾。
“既然我的楚大侠这么厉害，本宫也就放心了呢。”
“那就祝楚大侠一路顺风咯！”
“谢谢！”
楚嫣然声音干涩，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说出这两个字。
或许，在下山历练之时，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矫情的一面。
忽然，她停下了离去的步伐，缓缓转过身来，语气有种莫名的坚定，将一只小手伸到少年面前，似是做出某种承诺。
“你不是想离开这里吗？”
“如果你愿意陪我浪迹天涯，逍遥半生，就请将手放上来。”
“我楚某人会带你离开，并且永远陪伴在你左右！”
如此大胆的话，对她而言无异于表白。
她俏脸肉眼可见变红，但漂亮的紫眸没有一丝躲闪。
“楚姑娘！”
苏泉几乎是惊喜的叫了出来，他将小手高高举起，就要放在上面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高呼。
“太女殿下，宣无忧郡主觐见！”
他的小手定住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就连眼眸里的光芒也随之熄灭了。
“你……怎么了？”
楚嫣然察觉到异样，不安的问道。
“没事，我只是不想走了！”
苏泉面无表情的将手收回来，然后朝殿内走去。
“为什么？”
少女冲着背影质问道。
她好不容易下定一次决心，没想到确实换来的这种结果。
“本宫在宫内享尽山珍海味，荣华富贵，又为何要跟你漂泊流浪，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少年的声音无情，随之还有轰然关闭的殿门。
楚嫣然愣在原地，她看了眼自己伸出去的小手，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意。
似是在嘲弄少年，又似在嘲弄自己。
随即化作一缕青烟，再也不见踪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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