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盛家不是很有势力吗？」
「今非昔比啦，最近没吃盛家的瓜吧？他老子让一个女的给骗了，损失惨重的咧！」
「哎，现在这社会，真是世态炎凉啊！」
「你老公生意不是挺好的，担心什么嘛？」
「我老公哪有你老公会赚钱……」
……
这两个贵妇人走远了，可顾莞的脑海里，还回荡着她们的话。
盛景衍也来了……
他……
是遭到什么差别对待了么？
顾莞再次走进大厅，视线忍不住寻找起了盛景衍。
终于，她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看见了他。
他孤零零地坐在位置上。
同周围三三两两的聚集寒暄相比，显得格外冷清落寞。
若是以往，他的身边，一定会簇拥着一大堆的人，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跟他交谈。
而现在。
连宋钰都没了身影。
顾莞忍不住朝盛景衍走了过去，在还有三两步的距离时，傅子隽突然出现，喊住了她。
“你是要跟盛景衍打招呼？”
“我……”顾莞被他看穿了心思，不知如何作答。
“走吧，我们一起。”
傅子隽自作主张地挽住顾莞的胳膊，笑容满面地跟盛景衍问好，“盛总，好久不见，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傅总，别来无恙~”盛景衍站了起来，“我是嫌吵，坐窗边透透气~”
顾莞感觉到他的眼神，只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秒，很快便移开。
他还在生气！
气她隐瞒了部分实情！
这时。
一名大腹便便的秃顶男人走了过来，殷勤地握住了傅子隽的手，“傅总，您好您好！上次多亏了您的慧眼，能给我们的项目投钱，帮我们度过了难关，现在正迎来了狂赚期……”
傅子隽淡笑道，“哪里，都是你们自己辛苦付出得来的。”
秃顶男态度恭敬，“傅总说笑了，要不是您能看得起我李某人，我今天连着万老的寿宴都进不来！”
“想当初我跑遍了锦城，没有一家公司愿意拉我一把，有的集团甚至以我没有预约为由，直接将我拒之门外……”
秃顶男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哦对了，这家集团据说是掌权人脑子不好使，有钱胡乱搞投资，居然被骗了，呵呵，真是报应啊……”
这话显然是给盛景衍说的。
难怪他跟傅子隽寒暄完，还屁话一大堆，为的就是膈应盛景衍吧。
顾莞留意到盛景衍的脸色发青。
想必是还没人对他这幅态度。
秃顶男再次握紧了傅子隽的手，“傅总放心，我们肯定会让您能看到高利回报，不负您对我们的重望！”
说完，他便告辞了，眼风连扫都没扫盛景衍。
盛景衍何曾受过这种气？
傅子隽也一改往日谦谦君子的形象，说话也充满了刺头，“既然盛总想躲清净，那我跟内人就先告辞了，您慢慢吹冷风~”
他此刻的心情很舒爽。
甚至在留意到盛景衍握紧拳头后，更是唇角微勾道，“莞儿，走吧~”
“你先去……”顾莞迟疑道，“我好像看到了一个老同学，让我单独去打个招呼。”
她借故离开，然后等个几分钟，又绕了回来。
为的只是想跟盛景衍单独聊聊。
结果他已经不在原地。
去哪儿了？
顾莞隐隐担忧起来。
终于，她找到了他！
盛景衍正在阳台上抽烟，吞云吐雾的样子，能看出他此刻心情不佳。
她悄无声息地走到他的身后，还未出声，就被他觉察到了，“你不陪在你那个大投资人老公身边，享受别人的阿谀奉承，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盛景衍不用回头。
就在夜风徐徐的空气里，闻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清甜香味。
这股香味只有她有。
很特别。
但他隐约有种错觉，这股令他安神怡心的香味，似乎在别的什么地方，也闻到过……
顾莞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发现的自己，她只知道这些话让她有些难受。
“你好歹也是盛远集团的盛总，我总要过来跟你寒暄几句，套套近乎吧……”
“呵，其他人都对我唯恐不避，就你像个傻子一样，还跟我攀交情，真看不懂如今的形式吗？”
盛景衍明白她是在安慰自己，心里莫名流过一丝暖意。
可说出来的话，却一如既往的，不那么中听。
“我不管别人，我只管我自己。”顾莞走到他身侧的栏杆处，望着漫漫夜色，有感而发道，“跟着自己的脑袋做决定，不好吗？”
她身上的香味，越发令人沉迷。
他发现他闻着居然上了瘾。
盛景衍甚至觉得原本用来解除烦闷的香烟，顷刻变得多余，甚至难抽了起来。
他立马掐掉烟头。
转过身来，和顾莞四目相对，这张剑眉星目的脸，在夜色的烘托中，俊美如神邸，又隐隐散发出撒旦的诱惑。
危险，迷人。
顾莞本能地想要打破突如其来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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