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作室出来，一路上姜皖都在想霍欣怡在办公室说的话。
霍谨川为了她扇顾曼仪嘴巴子？
和黄如雪对着干？
虽然有点难以让人信服。
但也能看出他们相处并不顺利，如果顺利的话，黄如雪也不会找过来了。
上了小区电梯，姜皖边走边想事情，不一会儿，电梯到了相应楼层。
打开门，屋内的场景让她惊呆了。
客厅一片杂乱，没一块家具是好的，连地板的瓷砖都裂开了。
这是进贼了？
拨完报警电话，姜皖没敢进去，站在门口等着警察。
出警速度很快，没一会儿，警察来了。
“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受伤。”莫远快步走过来，和他一起的还有另一位警察。
“姜皖？”
看到是她很惊讶吗？
“嗯，现在还不知道，可能进贼了，没有受伤。”姜皖如实说道。
其实更像是故意搞破坏，要是贼的话，偷一些值钱的家当就好，没道理连家具都砸了，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我们先进去看看。”莫远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转而看向旁边的警察。
没到五分钟，两人从屋内走出来。
“这是你的吗？”莫远将一个扑了灰的盒子递过去。
姜皖打开。
里面是一对价值不菲的吊坠耳环，十八岁生日时霍谨川送她的，一直没舍得带。
“这个都没拿，看来不是冲着钱去的。”莫远盯着耳环看了几眼，沉吟道。
姜皖捏住首饰盒的手紧了几分，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好巧不巧，小区楼层监控坏了，一时之间调查不出来。
这个房子是住不了了，联系房主做了相应赔偿后，姜皖去了傅湘那。
来到傅湘家里，两人又恢复了从前那样，盖着同一张被子聊到半夜。
姜皖醒来的时候，傅湘还在睡着。
洗漱后，给傅湘留了条信息，姜皖出门了。
在傅湘家住了好几天，房子还没找到，每次她和傅湘一起出门，总感觉旁边的陆新衍在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盯着她。
最后，姜皖无奈，提出先搬去酒店住几晚。
傅湘一听，急了。
“那怎么能行，我给你介绍住所。”
傅湘的效率果然很快，不到一天时间就找到了。
“这么优越的地段，你确定租金这么低。”姜皖在屋内环视一周，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位于市中心的公寓，距离她的工作室近，又是高档小区，这么好的条件，租金竟然和她先前那个地方的差不多。
“真的啦，房主我认识，他不缺钱的，反正是闲置着，不住白不住。”傅湘信誓旦旦。
看她这么说，姜皖彻底放下心来。
这公寓内什么都有，今晚就可以直接入住了。
“那我先回去了昂，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都走到门外了，傅湘还不忘回头叮嘱。
傅湘走后，莫远打了电话过来。
“喂，莫警官。”
“凶手找到了，现在过来警局一趟。”莫远沉默了一两秒，突然说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好。”
电话挂断，姜皖下楼打车直奔警局。
左脚刚踏进警局大厅，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抬眸一看，霍谨川和莫远并排着走出来，眼看就要朝她走过来，姜皖下意识想躲。
还没来得及迈开腿，霍谨川的视线直直射了过来。
“姜皖，来了。”莫远也看到她了，远远招呼她过去。
姜皖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她祈祷莫远千万别当着霍谨川的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进去，我跟你说一下案子的结果。”
“嗯。”姜皖感觉头顶有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她没敢看，快步跟着莫远走了过去。
“通过小区外那条街道的监控，我们查到了做案凶手。”莫远拿出一张照片，伸到姜皖面前。“这个人，你认识吗？”
姜皖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实在回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摇了摇头。
“那就奇怪了，这小子一口咬定之前和你有过矛盾，但我们询问地具体一点，他又支支吾吾完全答不上来，可能是拿钱行凶。”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答案呼之欲出，可没有证据，姜皖也就没有说出来。
“我先拘留他几天，看能不能调查出什么。”
“嗯嗯，麻烦莫警官了。”
姜皖刚起身，外边一个警察跑了进来。
“莫队，招了，那小子招了。”
“什么，是谁！”莫远激动站起身。
“说是一个叫李文的女人指使的。”
莫远看向姜皖。
李文？她并不认识，姜皖摇了摇头。
回想一下，很有可能是她的某个客户，或者是小三，把气撒在她身上了。
从办公室出来，一眼就看到霍谨川，他正定定地站在门口。
姜皖假装没看到，直接走过去。
没成想，霍谨川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忘了。”姜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这比不想杀伤力更大。
霍谨川闭眼，倏尔叹了一口气。“我妈把顾曼仪赶出家门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哪知道。”姜皖耸了耸肩，满脸写着关我什么事。
显然，霍谨川并不相信。
“你说谎，姜皖。”他抓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语气不自觉加重。“你知道顾曼仪没有怀孕对不对。”
“对啊，那又怎样，来找我兴师问罪吗。”姜皖眼神锋利，浑身是刺。
“那你应该知道，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霍谨川双手将她掰正，目光如钩。“姜皖，你相信我。”
姜皖仰头直视他，用力掰开他放在她肩上的大掌。
语气冰冷，“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直到姜皖走出警局，莫远才缓缓走出来，拍了拍霍谨川的肩膀。
“没跟她说？”
见霍谨川没说话，他又自顾自说道：“你昨晚送过来的人都半死不活了，让我怎么处置。”
“证据够了，尽快抓人。”只留下这一句话，霍谨川就走了。
心思全在老婆身上，看来这霍大少的追妻之路漫漫啊。
莫远斜倚着前台，摇了摇头。
“莫队，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莫远起身，朝审讯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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