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安成功把之前参与考核的芥川彰忽悠进了情报组，并且依照自己所说的，上报给波本申请代号。
对此，芥川彰表示，他明明是被恐吓进组的好吧。
总之，下次见到的时候，应该要称呼代号了。
暂时结束这些事情，栗安回到家中，继续研读最近几天正在仔细了解的资料。
这份资料很久以前就拿到手，但当时她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最近才抽出时间来认真看。
这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写论文查文献的痛苦回忆中。
“塔纳托斯症……”
……
地下三层第五个房间，仍然稚气未脱的少年坐在门口的长凳上，从递来的盒子取出一粒胶囊，另一只手拿着一杯温水，并未立刻服下，而是仰头问眼前大他两岁的姐姐：“雪莉姐姐，你真的要中断现在的研究吗？”
雪莉扣上手中的药盒，顺手揣进了白大褂里：“如果他们不给我一个说法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继续研究下去的。”
“可是……”
“布兰科。他们连我姐姐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继续我的研究？”虽然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但雪莉还是因此而感到不满。
“那……我怎么办？”
雪莉闭了闭眼。
无论她是否继续研究，他们都不会让你出事的，布兰科。
“对了，你找到你哥哥的下落了吗？”
“……”代号为布兰科的少年，原本就是灰色的眸光暗淡下来。
“伏特加大叔很早之前就告诉我，他死于一场意外。”布兰科的语气低落了一瞬，但很快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飞扬了起来，“不过我已经让杀死他的人付出了代价！”
雪莉愣了愣，还未思考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布兰科就立刻有些痛苦地捂住了头，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下来，瘫软蜷缩成一团虾米。
杯子打翻在地，里面的水蔓延开来。
布兰科没有叫出声来，只是兀自喃喃自语着什么。
“不……还差一个……不对，她好像不是……”
“也不是那个人的错……是……”
不、不、不对。
哥哥……在最后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说过……不要去怪杀死他的任何人。
那是他应有的下场。
但是，他为什么要承受失去哥哥的下场呢？
顺着紧握的指缝，一粒红白胶囊从手中挤出，啪嗒一声落在浅浅的积水里。
“布兰科，你还好吗？”见到他突然的发病，雪莉急忙从口袋中取出另一粒胶囊，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布兰科艰难地咽下了口中的胶囊，然后小声道了声谢。
因为工藤新一事件签字确认死亡而看过特殊名单的雪莉根本无法想象，在曾经有那么多人因这种药而死亡的情况下，在组织内还存在一个“活口”。
就是眼前这位，组织内唯二可以服用APTX-4869而几乎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小白鼠”，布兰科。
根据组织的研究，这两例都患有一种极为罕见的疾病，被命名为“塔纳托斯”，一般称为塔氏病。
雪莉扶起放松了一些的布兰科坐回长凳，捡起因为泡水表面已经微微发皱的胶囊。
“掉在地上的这枚，我会申请销毁的。”
虽然每一粒药都无比珍贵，但是对于布兰科的身体情况无比在意的那些人，是绝对会同意的。
为了能够多次观察布兰科的身体状况，他服用的药量比一般APTX-4869少三成，所以不会轻易流出去给那些人执行所谓的任务，以免出现副作用持续时间过长导致的其他问题。
这个问题并不是指死没死透，而是如果药量少的话，那些人死亡的痛苦时间会延长，不利于伪装和逃离现场。
当然，雪莉本人其实只知道少三成药效这回事。
“雪莉姐姐……我之前……在学校里听说了一件事。”
“你听了，别太伤心……”
……
栗安放下手中的资料，整理了一下思绪。
十八年前的研究中说明，组织对于塔纳托斯患者极为重视，一旦出现塔氏病患者，会通过各种方式带到组织里。
塔纳托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死神，在创作中，他的其中一种艺术形态是一位银发，手持宝剑的美少年。
和这种描述类似的，塔氏病的外在表现为身体病变引起的瞳色偏灰、发色偏银白，个别患者会致盲。
在塔氏病患者的身体内，有一种病变细胞，这种细胞的凋亡进程缓慢并且无法分裂。
这种病变细胞的每次凋亡都会引起塔氏病患者发病。
患有此种疾病的个体开始发病的年龄不一，但一旦开始就会经常性发病，每次发病都极为痛苦，并在发病开始三至五年内因所有的病变细胞完全凋亡而彻底死亡。
因此，这种特殊细胞既是他们维持生命的药剂，也是他们的催命符。
根据这份资料，未完成的APTX-4869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促进这种细胞分裂，抑制这种病症的进一步发展，也为他们提供了一些宝贵的实验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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