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轩播放完汤千语的语音，对姜汶池和秦川说：“我也不知道汤千语说的那个‘他’是谁，就没敢随便回，赶紧跑来问问你们。”
姜汶池想了想，拿过张轩的手机开始回复。
本服永恒老二：万一人家不愿意呢？
很快，汤千语那边回过来一条语音：“你们俩半年前在游戏里都好的焦不离孟的了。而且我那天看你们俩相处得也不错啊，我感觉他也挺喜欢你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希望！”
张轩听完无语地皱眉：“这个汤千语，说了半天还是没说是谁啊……”
秦川问他：“她说你们那天相处的不错，你好好想想，那天聚会，现场还有哪个女孩子跟你讲话了？”
张轩仔细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没有。那天跟我讲话的人只有汤千语，郑洋，还有王宇星了。”
秦川疑惑地：“你没记错？”
张轩笃定地：“就仨人，全是男的！我肯定没记错。”
姜汶池皱着眉琢磨，猛地想起什么：“王宇星！”
张轩震惊：“王宇星？他是男的啊！怎么可能？！”
秦川跟姜汶池对视一眼，姜汶池认真地：“不是没有可能。”
姜汶池说完，继续用张轩的手机给汤千语回复。
本服永恒老二：我想送他个礼物，你觉得他会喜欢什么？
汤千语很快回复了语音信息：“男生喜欢什么我也想不到啊，你爹这个人爱好又比较生僻，要不，我旁敲侧击帮你问问他最近缺什么？”
张轩听完如遭雷劈呆若木鸡：“‘你爹’是王星宇游戏里的网名……还真是王宇星！卧槽……这也太劲爆了……”
张轩想到这里，想起自己跟王星宇这两次碰面，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会吧！我俩可是发小！这小子要是真以为是我暗恋他，我活不活了……我的清白啊！卧槽！”
张轩想到这件事被小时候那帮发小知道后的场面，整个人痛心疾首，忍不住屡爆粗口。
只是一个简单的卧底任务，谁曾想竟晚节不保取向成迷了？这要是传出去，找不到对象还是轻的，老爹老娘还不得厥过去？
张轩独自开脑洞崩溃的功夫，姜汶池的脑子飞速运转，语速极快地跟秦川分析着：“汤千语说老二每天能看见她进出小区，说明他有观察人的习惯。如果有这种习惯，那他一定不会放过观察自己更在意的人。”
秦川点头：“所以他住的地方比起观察汤千语，应该更方便观察王宇星才对！”
姜汶池看向张轩和秦川：“如果是你们，会选择住在哪？”
张轩回过神来，一言难尽地：“我也没这个跟踪偷窥的癖好啊，非要说的话，近水楼台先得月，隔壁？”
姜汶池想了想：“隔壁能听见声音，如果是听力正常的人会这么选择，但他听不见。”
张轩：“那对门？”
姜汶池又摇摇头：“对门经常会碰面。但老二不像你这么勇敢，再加上他很可能是X集团的，应该会更加谨慎。”
秦川点点头，认真地：“他应该习惯远距离观察，而且是在能同时观察到王星宇和汤千语的地方！”
*
大开间的落地窗此刻窗帘紧闭，高倍望远镜依旧放在那里。
大开间正中的空地上，透明的塑料布围出了一块空间。
里面有序地摆着无影灯、监控台、高频电刀、器械桌、托盘、输液架、手术桌、药品敷料柜、可升降圆凳、污物桶、体外循环机等手术所需要的用具。
俨然一个专业手术室的模样。
韩志远此刻正戴着呼吸面罩，和韩昶并排躺在手术台上。韩志远看向昏睡中的韩昶，眼中满是疼惜。
程瑶用镊子捏着一块无菌纱布，给韩志远擦了擦额头的汗。
韩志远看向程瑶，缓缓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程瑶对旁边一名外籍医生点点头，一旁的两名助手立刻给医生戴口罩手套，开始消毒。
*
姜汶池和秦川还有张轩带着几名警察来到锦翠苑对面，云中南苑小区旁边的另一个小区，御海嘉园小区。
秦川指着远处汤千语住的云中南苑和王宇星住的锦翠苑：“那边是汤千语住的云中南苑，那边是王宇星住的锦翠苑，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御海嘉园小区，靠路边的这几栋高层应该都能同时看到他们俩的家。”
姜汶池点点头，说：“锦翠苑的物业说，如果这个人没有领过残疾人证，在系统里是查不到他的信息。”
张轩犯愁：“这大半夜的，咱也不能挨家挨户问，真不好查。”
姜汶池回头指着身边的几栋楼：“你们看，2、4、6、8号楼视野最好。如果想看清王宇星家的内部细节，必须得是平行视角。”
秦川会意，点头道：“那咱们分头查这几栋楼的七层！”
众人：“是！”
*
程瑶将窗帘掀开一条缝隙，用高倍望远镜往院子里看，恰好看到秦川带着两名警察走开。
她脸色一白，立刻走到手术台旁。
韩志远刚醒来不久，面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好在麻醉药效尚未完全过去，还感觉不到痛。
见程瑶神色慌张，问：“怎么了？警察来了？”
程瑶紧张地点头：“已经进小区了。”
周围的医生护士闻言，都露出紧张的神情。
*
二栋七层，张轩带着三名警察从电梯出来后，各自散开，四人一人敲开一户房门。
张轩对一个开门的男住户亮出警官证，开始核查对方的身份信息。
四栋七层，姜汶池也正拿着一个女住户的身份证查验。
六栋七层，秦川正费力地连说带比划，跟一个听力不太好的老太太沟通。
半小时后，姜汶池、秦川和张轩分别带人从2号楼、4号楼、6号楼出来，在楼下汇合。
张轩对秦川道：“秦队，2号楼的七层都查过了，没有问题。”
姜汶池跟着汇报：“4号楼也没问题。”
秦川点点头：“6号楼也没问题，现在就剩下八号楼的7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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