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元：“但是陈诚是如何让鲍雪松割腕，又让龚佳思自焚的呢？”
姜汶池边吃着米线边思索着：“真的是陈诚吗……”
姜汶池仔细回忆着龚佳思出事时的画面，还有鲍雪松死亡的案发现场。
突然，她想到什么：“龚佳思的病房当时有个摔碎的手机……而鲍雪松的尸体附近也有个蓝牙耳机。”
秦川：“也就是说……他们死之前很可能都接过电话？”
曹天元咋舌：“啊？难道是远程胁迫自杀？”
姜汶池摇头：“如果不是胁迫，是催眠呢？”
曹天元一脸疑惑，秦川却想到什么：“他们血液内都检测出了阿尔法三……”
姜汶池点头：“我之前查过，阿尔法三是一种精神麻醉类毒品，是一种强烈的半人工致幻剂。只要一次性服用100微克，仅相当于一粒沙子重量的十分之一，就能刺激人体中枢神经，增强感官体验，让人产生某种幻觉和刺激感。它是一种非特异性的脑内生化与生理进程的放大器或催化剂，根据服用者处境与思想的不同，表现出的幻觉也会明显不同。”
秦川：“也就是说，服用阿尔法三之后，如果有人在电话里对他们反复进行催眠，强化他们大脑中对某种特定情境或者行动的认知信号，那就有可能……凶手在不到场的情况下，也能让他们两个自杀。”
姜汶池点头：“我觉得理论上是可能的。”
秦川：“所以鲍雪松死之前，陈诚出现在游戏公司是要提前投毒？”
当晚，姜汶池和张轩带着两名刑警冲进陈诚家，陈诚家里干净整洁但是空无一人。
张轩持枪冲进陈诚卧室，卧室里也十分整洁，姜汶池跟了进来。
姜汶池：“查陈诚的购票记录！他要跑！”
张轩：“你怎么知道？”
姜汶池指指陈诚家卧室门边：“他卧室这里之前放了个行李箱，我来的时候看见过，现在不见了！”
姜汶池说着，打开陈诚的衣柜，果然空了一半。
机场，一排排飞机排列整齐，跑道上飞机有起有落。
姜汶池和张轩带着两名刑警，根据查到的航班和登机口等信息直接冲着安检口走去。
排队安检处，陈诚正一脸焦灼地排在队伍里，时不时的四下张望，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最后，急不可耐地越过前面的人，想插队进入安检口。
陈诚：“不好意思我的飞机快起飞了，能不能让我先过，谢谢谢谢，不好意思。”
队伍里的人看陈诚挺有礼貌，虽然面色不悦，但还是给他让了个位置。
陈诚将身份证交给安检员，安检员看了一眼身份证，抬头打量着他，陈诚的手紧张的在身侧攥着拳，不敢抬头看安检员的眼睛。这时，机场的广播响了起来。
“飞往普吉的陈诚旅客请注意，与您走散的女朋友正在T3航站楼二楼服务台等你，听到广播后请您立刻前往T3航站楼二楼服务台找她。”
陈诚听见广播吓得一个激灵，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显示着一条刚刚发来的消息。
宝贝：你休想摆脱我一个人离开！
看着这条微信，陈诚表情痛苦，一脑门冷汗。
这时，他耳边突然响起张轩的声音：“陈诚，请跟我们走一趟。”
陈诚面如死灰地抬起头，看见姜汶池和张轩出现身后，而安检员正把陈诚的身份证递给旁边的两名刑警，陈诚的肩膀顿时垮了下来。
秦川和李翊然跟着姜汶池和张轩往问询室的方向走，听着他们汇报抓捕情况。
秦川：“走散的女朋友？”
张轩点点头：“对。广播里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们赶去服务台，却没见到这么个人。我们让人调了机场监控，看见一个戴着宽檐帽和口罩的女孩，看不清脸，播完广播没多久就离开了。”
秦川皱眉，问张轩：“这个女孩是不是还有些眼熟？”
张轩想了想：“您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秦川：“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女孩是……”
姜汶池抢答：“钟玲玲！”
秦川点点头。
张轩和李翊然面面相觑，完全没想明白。
陈诚坐在问询室内，不再像之前表现的那么温柔冷静，紧张又焦虑，宛如一只惊弓之鸟。
秦川和姜汶池走进来，他立刻急切地看向他们，抢先开口为自己辩白。
陈诚：“秦队长，我真的跟鲍雪松和龚佳思的死无关！”
秦川沉着地看着他：“那庞娟呢？庞娟的死，跟你也无关吗？”
陈诚愣住，低下头，很快又眼眶发红起来：小娟……小娟是我女朋友，她的死怎么会……怎么会跟我无关呢。我一直因为她的死很难过……”
秦川冷笑：“是吗？因为难过，所以你跟钟玲玲一起去抓娃娃？”
陈诚震惊地抬起头，张口结舌：“我……”
秦川打断他：“你先别急着狡辩，抓娃娃机里的娃娃的确大同小异，随处可见。但是你家的娃娃和钟玲玲家的娃娃，散发出同样的香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钟玲玲家的熏香。”
陈诚眼神有些慌了：“那又怎么了？小娟跟钟玲玲是合租室友，她俩之前一起拼单买的熏香，小娟拿回来的，我一直在用！”
姜汶池：“男孩子住的房间整齐并不奇怪，但是你家有很多冗杂的女孩子用的小物件，看得出你虽然竭力想把它们归拢整齐，但还是效果不大。”
秦川：“而钟玲玲的家里很杂乱，到处散落着同样的小物件。”
陈诚慌乱解释：“这能说明什么？小娟以前也经常来我这里住！”
姜汶池：“问题恰恰出在这里，你家里的照片墙上，有很多你和庞娟的合照，有些合照的背景也是你的家，但合照里，你家里明显很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摆件。这说明你和庞娟在一起的时候，她并不喜欢往家里带这些东西。”
陈诚犹自嘴硬：“……那只是照片没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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