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命运术士
秦牧今天是造老罪了，因为知道要做“空中飞人”，所以特地穿上了过冬的兽皮棉袍，结果还是被冻的全身僵硬。
大鹗提着他在大山之巅穿越，有的地方哈气成冰，寒风刺骨，如果不是偶尔还能找地方休息一会，秦牧怀疑这次得冻死。
飞过苍梧山，眼前便是贫瘠的荒野、沙漠，气温陡然提升，远处一片绿洲突兀呈现。
“哟！看来这个陈领主运气真不错，湖畔的那座土坯小院居然选择了最佳位置，临湖靠岸，后面还建了灵植园，方圆百里之内，没有比这儿地气更好的了。”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秦牧在空中一打眼，就看出来陈元生那座小院选址极佳，就像是射箭正中靶心，差半点都不一样。
当然，他以为这是陈领主运气好，赶巧了。
土坯房小院和灵植园都没有围墙，就是用各种兽骨插在地上充作围墙，这些兽骨有长有短，骨头上偶尔还顶着颗野兽头骨，风格异常粗犷、豪放。
“好粗犷的风格。”
远远地，秦牧就看到小院外站着一位男子，皮肤略黑，高大雄壮，气势不凡。
还没等大鹗落地，男子便抱拳迎了上来。
“秦兄，一路辛苦了。”
秦牧冻了一路，刚落地两腿不听使唤，差点摔在地上，被男子两手扶住。
“陈……见过陈领主。”
不用问眼前这位就是陈领主，秦牧不敢托大，赶紧躬身见礼。
陈元生抓住他的手腕：“秦兄并不客气，走，赶紧去房间内歇歇。”
这态度让人很舒服，跟二隼那个鸟贼不一样，动不动就要杀人全家。
两人来到书房，陈元生已经嘱咐黄莺、紫竹她们准备茶水，用的是陆良山送来的茶具。
刚坐下没多久，两人刚刚寒暄两句，便有人送外面捧着茶盘进来。
陈元生没在意，秦牧忽然愣住了，随即又觉得自己冒犯了，赶紧闪开目光。
“主人、客人，请用茶。”
陈元生一听声音不对，抬头一看原来是洛雪亲自送茶来了。
秦牧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惊肉跳：这个陈领主好大本事，在荒野之地居然能找到如此惊艳的美人当侍女，不过这个侍女美的不正常，带着邪魅和妖艳，哪怕不看脸蛋，仅凭身材就能让人入迷。
“待会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算了，自己初来乍到，便离间人家的关系，不好。”
洛雪也是忍不住好奇才出来看的，因为命运术士和生命祭祀都是历史上传说中的存在，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她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角色。
“秦兄……”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不入流的低阶术士而已，不敢当陈领主尊称。”
等洛雪出去后，陈元生笑着亲手将出茶杯送到秦牧面前：“是老天将秦兄送到本领主面前的，所以你当得起这个称呼。”
两人又是一阵寒暄，陈元生推心置腹，介绍了下自己和领地当前的一些状况。
秦牧也简单的讲述自己的成长经历：
雪岭王国赋税很重，秦牧小时候家境很差，村子也连个识字都没有。
十岁那年，秦牧去野地放牛，牛惊栽倒在牛角疯狂拱出个一米多深的坑，秦牧从坑里发现了木匣，匣内有一本书。
为了认字，他便去县城给人家当学徒，见到识字的人就请教，如此六年方才看懂书上的内容。
学了四年之后，秦牧已经小有心得，靠着给人占卜积攒了些积蓄，便开始游历天下。
五年后归来，家中父母皆已去世，他也明白了：命运皆是因果，因果就是命运，改变了别人的因果，自己是要遭报应的。
所以从那之后，他便不再给贵人算命，只是帮乡间那些穷苦人家逃避些小灾小难，也不要钱，只是让他们帮自己干些农活，这样报应就没多少了。
最后陈元生终于提到了求雨一事：“秦兄，听说祈雨会折寿，不知真假。”
秦牧苦笑点头，事已至此，这场雨看来是必须得求了：“陈领主，命运皆是因果，求雨乃是逆天而行，岂能不折寿？”
陈元生摇摇头，认真道：“秦兄，苍天已死，就要逆天而行。”
秦牧一下愣住了，因为他得到的那本书上最后一页就写了八个字：苍天若死，逆天而行。
“这真是命运！”
陈元生亲自倒茶，继续问道：“秦兄，这场雨您一定要帮我。没有水源，我这领地就名存实亡。”
“若真的折寿，就让我一起参与，寿命从是身上扣，不能让秦兄自己受难。”
秦牧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赞叹道：“好水，好茶！”
“祈雨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我倒是请问陈领主，您想种多少田，种子、农具、耕牛是否已经准备妥当。”
“来的时候我在空中看到领地规模不大，院子怕也就二十多座，想来人口不多。”
“这点人手，要一场大雨何用？季节不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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