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发之后的封自在脸色有了些许变化，他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两下，看样子对我的话，很是不满。
“怎么，干了这事，害怕人说？！现在知道羞耻了？！”
出乎意料的，封自在收掉了压制在我身上的真气，一手拎着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扯了起来。
我二人相对而坐，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不知其是怎么个意思，所以没有说话，我就算相信华温会放过我，我也不觉得封自在能放过与封逍遥有关的家伙。
这一点，从外面那些人对待笑歌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华温要将笑歌带回来当傀儡谷主，那些家伙第一想法竟然是想办法杀了他。一山不容二虎，何况是对自己亲兄弟都能下手的家伙？
“你倒知道的还挺多。”
我不言。
面前封自在将书展开在我面前，“这本书，你从哪里来的？”
“路边捡的。”
封自在脸上出了些许笑意，“这本书上勾勾画画写写的笔迹，我就算什么也不记得了，也不可能不记得我那亲哥哥的字迹。说吧，他人呢？”
我知道在封自在面前说谎没半点意思，本来我很大的火气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也发不出来，而且他好像并没什么情感的波动，最主要是我现在受制于人，又打不过他。所以我只能是没什么好气地回道，“死了。”
封自在点了点头，似乎早已料到这一结局。继续问道，“青云跟小笑歌呢？”
“封青云在不归林当一个乡村大夫。至于笑歌，也死了。但封青云还不知道此事。”
“哦。”封自在不咸不淡地吭了一声，顿时让我火气又冒了出来，“他要是肯跟华温合作，那死的就是你不是他了！”
“这跟华温有什么关系？”
封自在的话让我有些语塞，“华温为了要夺取药神谷的权利，所以想要带着笑歌回来，而他给笑歌开出的条件就是要将你拱手相让给他。但不知为何，笑歌却不答应。为了防止笑歌走漏消息，将我们一路紧逼。最后笑歌被迫投江自尽了。”
“开出的条件是我？”封自在好像有些疑惑，“这关我什么事？”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知道他是真的开玩笑还是真不知道，瞪着他不知道怎么开口。随后脑袋才有些明晰，华温说将我跟个疯子关在一起，难不成这个封自在，是真的疯了？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啊。
我看着他，脑袋中思维不断，但封自在忽然一笑，“小笑歌是想杀我，对不对？”
我讶然，这家伙也不傻啊。封自在看我神情，已然知道答案，顿时大笑起来，但笑着笑着，他又痛苦了起来，挠心抓肝，痛苦不已。
我看他这样子，慌乱地只管往后走，疯了疯了，这人真的是疯了。
“华温！！！”
突然之间，一声大喝自封自在口中吼出，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破发而出，不但充斥着整个山洞，还一路直上冲到了天坑之上，藤蔓枝蔓碎屑一头落下，带着墙壁碎屑一同在坑中肆虐，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好半天之后，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我看着沉寂下来实在人畜无害的封自在，却再也不敢上前半步了。
封自在抬起头来，我看到他那猩红的双目，更是不敢再度上前。
没想到这时候封自在忽然长叹了一声，“你敢杀华温，必然是不怕死。你都不怕死，但却还怕我。看来真的是我的问题。”
我没搭话，封自在又问了一句，“小笑歌真的要杀我吗？为了我哥哥？”
我点了点头。封自在又是一声长叹，“该杀，该杀。当日我听信了华温一席话后那一刻开始，就应该有此结局。”
自刚才封自在流泪，我就开始怀疑其对当年所做之事是不是开始了忏悔，而现在则是更加肯定，但是我却不明白。那他既然后悔，为什么不杀了华温，反而为虎作伥，让华温势力达到现在这种地步？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去找封逍遥？笑歌他们？
还是说，这家伙为了套话，故意为之？但是他也没有这般的必要啊。
然后我又抓到了一个关键，当日听信华温一席话？
“当初你跟封逍遥争夺谷主之位，难道不是你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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