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夜神色冷冽，盯着面前风凝雪的脸，冷声开口。
“我……公，公子放心，哑儿绝不说谎。”
哑儿咬唇，眼里的泪花再次模糊了她的眼。
公子为什么突然对她这样，明明之前，他不是这样对“她”的。
“扣扣扣。”
阎夜伸出食指，扣了扣紫檀木做的桌面，问出第一个问题。
“你喜欢粉色？”
“是的公子，哑儿很喜欢。”
“…十二可曾给你尝过她酿的红颜醉？”
女子摇头，“公子，哑儿不喜欢喝酒。”
“……本座身上这件衣裳是什么颜色？”
最后，阎夜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玄衣，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女子虽然不解他为何这样问，但还是乖巧应答。
“公子，这是黑色。”
她现在可以识得五彩。
“砰——”
话音刚落，阎夜一掌打向面前紫檀木桌。
霎那间，木桌倾倒，被劈裂成几块，在碎木面前站着的，是惊恐万分的女子。
“说，你到底是谁？”
没等女子开口，男人已经来到她面前，伸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口里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那些在外人听来莫名其妙，但她却可以听得懂的话。
“公…公子，我，我是哑儿，是…你的哑儿…啊…”
被男人掐住命脉，女子呼吸困难，苍白着小脸断断续续地说道，但她的这番话非但没有得到男人的信任，相反招来他的厌恶。
“闭嘴，你不是她，更不是本座的哑儿。”
阎夜脸色暗沉得可怕，掐着女子，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没。
怪不得，怪不得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
也是，她那样骄傲的人，就算失忆又哪会乖乖听话给他伏低做小，没在背后捅他刀子就不错了。
是他大意，竟认不出她。
“来人。”
男人厌恶地甩开女子，将门外的魅十二喊来。
“尊上。”
看到殿中一幕，魅十二大惊，没想到男人发这么大的火，竟会对女子动手。
难道哑儿姑娘得罪了尊上？
“把她扔进蛇窟，等她愿意说了再放她出来。”
“是，尊上。”
“十二，看好她，明白吗？”
最后一句话，男人是看着魅十二，和她传音说的。
魅十二心中警铃大作，知道魔君这是怕她这些天和哑儿姑娘走得近，担心她会公私不分放了哑儿故此才刻意敲打她一番。
但魅十二又岂会是为了一个外人背主之人，别说哑儿姑娘和她本就交情不深，两人只是魔君侍女和护法，再者说了，她忠心的对象本就是魔君，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所以魅十二立马表忠心，生怕魔君不信任于她。
“尊上放心，十二明白，定不会让尊上失望。”
阎夜深深看了她一眼，才径直往外走去，在两人传话期间，甚至阎夜离开前，他都没再看那女子一眼。
一个赝品罢了，他为何要看她。
被掐得脖子青紫的女子还不接受现实，挣扎着起来要追上去追问她的公子。
不可能，公子不会不要她的，他不是亲口说过喜欢“她”吗？现在她就是“她”，公子一定会喜欢她的。
女子永远不会知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不仅仅是喜欢她的容颜外在，她的心性习惯更是在他的喜欢之内。
一个人的性格变了，处事方式变了，哪怕她的模样在，但她再也不是她了。
魅十二站在那，看着女子狼狈的背影，摇了摇头，随后让人把她扔进蛇窟去了。
得罪尊上，就是这个后果，希望她早些招出尊上想知道的事吧。
万魔窟某处石窟，男人站在上面，漆黑如墨的瞳孔看不出一丝情绪。
风凝雪，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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