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如看着眼前这壮丽的场景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次完成，是顾玄觞抓着她的手在蓬莱岛完成的，这次是她自己。
在大阵完成的一刹那，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她似乎见到了顾玄觞抓着她的手画画的场景，还见到了她试图画下顾玄觞的场景，很多很多，可是它们一闪而逝，她还未抓住，一切如过眼云烟，消失不见。
“师······父，我没有画错吧！”
宁小如脸色苍白，站在剑上居高临下，眼神精准的捕捉到了顾玄觞。
话没说完，人就从剑上掉下来了。
顾玄觞上前，将人接住。
“这······，她叫你师父？”张之林瞪大了眼睛。
在场惊讶的不仅仅张之林，一众小辈弟子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云华迷糊了半天，指了指那跟在顾玄觞身后亦步亦趋的长剑，问云华：“我师弟？”
顾玄觞点点头。
云华身子僵了好大一会儿，看着顾玄觞离去的背影，脑海里翻腾出了过往的点点滴滴，他终于明白了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小的谢忘语为何在进了一次秘境之后突然性情大变，也理解了他后面与他的水火不容。
这是说不得的过往，讲起来他就心酸。
云华闭了闭眼，压下突然翻涌上来的情绪。
要说顾玄觞身份突然的变化，最惊讶的其实是江正云宋隐和李云。
秦倾川和温羽，他们俩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毕竟他们三人自小就是被顾玄觞带在身边长大的，对于谢忘语和顾玄觞的身份，其实他们早就有感受，因此接受起来并不难。
李云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我的天，我就说顾玄觞肯定不是一般人，我的小师叔都是他的护卫。”
秦倾川：“······”
有云华在场，大家即便满肚子怀疑也不敢随意交谈。
毕竟明日就要启程，这是关键时刻。
宁小如被顾玄觞带回了小院子里。
自打宁小如住了进来，这个院子再也不出现那座磅礴的宫殿的样子。
宁小如喜欢这般最具烟火气息的院子，尽管这里面唯一的烟火气还是炼丹炉烧出来的。
这一次跟以往不一样，宁小如没了意识，躺在养魂木的魂光里，好久脸色都没有转好的迹象。
“这丫头真狠！”玄龟走过来瞧了一眼宁小如，咂吧着嘴巴，“不过天生识海是真厉害！”
顾玄觞不说话，只是自己在那里看书。
玄龟来回走了几圈，终是忍不住了，伸手掏出了一个圆滚滚的果子：“养魂果，给她吃了吧，养的快，不耽误明天的行程。”
养魂果？
玄龟竟然还有养魂果？
别说顾玄觞掀起了眼皮子看了过来，养魂木老先生都坐不住了，恨不得把自己的根拔出来缠住玄龟，问清楚。
它可是产养魂果的，它都没能自己留住一颗果子，玄龟手里竟然有一颗。
“，这果子，你······你哪来的？”
玄龟听着养魂木那凉飕飕的语气，身子打了个冷颤：“很久很久以前摘得，那树很小，我也不知道是你的小时候，还是别的养魂木小时候啊，这么多年了，谁能记得清楚。”
养魂木：“······”
顾玄觞面上的表情这才松动了：“算你识相。”
玄龟被他这不领情的样子给成功气到了：“白眼狼，要不是知道你肯定要去妖界，我才不管。”
顾玄觞：“我去不了，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玄龟原本怒火冲天的脸愣了一下，忽而笑了：“咱俩之间，就不说这些了吧！”
·······
宁小如醒来的时候，东方刚刚出现鱼肚白。
顾玄觞正看着书，手指刚触到桌上的茶杯，腰被戳了一下。
“醒了？”他转过身来，低头看着脸色依旧没什么血色的宁小如，眉头微微皱起，“有力气没？”
宁小如摇摇头，她现在确实没什么力气，布设护山大阵，她动用神识，但修为的底子在这摆着，灵力转眼就耗尽了。
她硬撑着坐了起来，接过顾玄觞递过来温度适中的灵茶一饮而尽，这才感觉自己的筋脉舒缓了一点。
“去妖界，找到古若初，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顾玄觞眉梢挑了挑：“你想起来了？”
宁小如迷蒙了一阵，而后慢慢点了点头，神识耗尽，她晕过去后，脑海里出现了好多画面，甚至将在蓬莱岛岛主那里看到的画面连接了起来。
宁小如慢慢知道了为什么古若初会一进天玄宗就敌对她的原因了。
在秘境里，抢夺了她的灵根灵骨之后，原本是没想到宁小如会活过来。
他们并不知道宁小如会遇上那个一直在秘境修行的魔修。
待看到宁小如跟着天玄宗一众弟子回到了宗门，他们便想好了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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