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何说起？”陈辉听见刘潇潇的话，好奇地问道。
“还不是我爸，我听我爸说，杜仲这个人，还是很积极的！”刘潇潇见陈辉对自己的话感兴趣，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我猜想，杜仲肯定是跑到我爸那里邀功去了，不然的话，我爸能这么说？！”
陈辉也知道杜仲不是个省油的灯，看来王珂这网点经理做得也是很难的，眼下这紧要的关头她又病假。这杜仲还不知道要扯出什么样的事情来给她穿小鞋呢。
“看来刘行长跟杜经理的关系还不错。”陈辉状似无意地说道。
刘潇潇不谙世事，见陈辉问，就会继续说，“那当然了，以前我爸还在网点的时候，是杜仲的老领导呢，他们一起工作也有段时间了！”
陈辉恍然大悟，原来这杜仲还是刘晋元的老部下！
只是这杜仲虽然是刘晋元的老部下，可陈辉倒也不觉着刘晋元像刘潇潇说的一般重视杜仲，否则的话，这杜仲也不至于现在被王珂领导着，以他的工作年限，想必是早就该网上走一走了，看来杜仲还是有什么让刘晋元不满意的地方。
“如果杜经理跟你爸关系不错，那他怎么到现在还是个副经理？”陈辉接着问道。
刘潇潇这回就犯难了，“这我就不知道了，可是早些年看我爸对他，好像没有现在这么欣赏，老说什么，作风坏事，作风坏事的。”
“作风坏事？”陈辉惊讶的说道，心想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我那时候还在念书，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刘潇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无聊地说道，“哎呀，反正他们的事情我也不懂，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也影响不到我的头上，我不关心。”
这事对刘潇潇是没有什么作用，刘潇潇不关注也是正常，但这陈辉的好奇心可被勾了起来，极度想知道这里面的道道。“潇潇，能不能打听打听到底是什么事情？”陈辉挠了挠头，笑道：“我挺好奇的。”
“我看是难，我爸不跟我说这些事情的，而且吧，我爸说了，凡事不要追根问底的，好奇害死猫！”刘潇潇学着刘晋元的样子跟语气说道，还伸手刮了刮陈辉的鼻子。
陈辉被刘潇潇突然而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步，紧张道：“潇潇，你干嘛？！”
“哈哈哈哈，我就是学着我爸呢！我爸平时也这么刮我鼻子。”刘潇潇笑得前仰后合。
“哟哟哟，你们这大姑娘小伙子的，在我这店门口推推拉拉的，是想干什么呀？丢人不丢人啊？我这里可是正经做生意的地方！”
此时从一家店里传出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一个矮小的老头儿从稍微有些阴暗的店面里面探出一个头来，也许是因为长得比较矮小，突然从下方出现一个人头，把刘潇潇这个大长腿吓了一跳。
“哎呀，妈呀！”刘潇潇惊叫一声。
“看这姑娘说的，我一看就是个男的，虽然年纪可能差不多，可是也不能喊我妈啊！”小老头从店里面走了出来，整个呈现在了阳光底下后，陈辉跟刘潇潇才发现他还不是一般的矮小，感觉好像只有一米四左右的身高，加上背有点佝偻着，就愈发显得个子不高了。
小老头的声音有些尖锐，感觉像是古代时候的太监，刘潇潇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他穿着复古的长袍，好像是民国时候的打扮，又梳了一个中分的油腻腻的发型，整个人看起来就有些古怪，换件衣服就好像是哈利波特里的精灵。
“老板，我们是青川市商业银行的！”陈辉还没有忘记自己今天的使命，比刘潇潇反应快，刘潇潇还苍白着脸打量着这小老头时，陈辉已经提前出手自我介绍了。
“我不管你们是哪的，我这是正经做生意的地方，不能在这做不三不四的事情。”小老头看起来还有些固执。
“银行的人怎么不三不四了？”刘潇潇刚才被陈辉教训了一轮，说她老是跟潜在客户顶嘴，所以这回说得有些小声，可以说是自己在嘟囔，没有被小老头听见。
“老板，我们就是想进你的店里看看，聊聊。”陈辉伸出自己的手，说道：“我叫陈辉，老板叫我小陈就好。”
那老头儿见陈辉还有些毕恭毕敬的，便点了点手，伸出手跟陈辉稍微握了握，道：“好说，我老钱头在这条街也好几十年了，大家对我都算是尊重，这打开门来做生意的，断然是没有赶客的道理，你们要是想进店看看，我是欢迎的。”
说罢，老头儿转身便回了店里，陈辉赶紧拽着出神的刘潇潇，也跟着进了店里。
那店是间古玩店，里面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玩物什。红木的博古架上，什么瓷瓶古董摆了一大架子，那柜台里，还有许多的玉器手环，玉佩银簪之类的东西，可能是老头子也没有什么摆货的闲心，那些个东西堆杂在一起，倒显得杂乱了许多，没有一点上档次的感觉，反而显得陈旧不已。
“呀，这个好看；陈辉，你来看看，这个也不错呢，戴着应该很复古的！”刘潇潇到底是女孩子，一走进去就开始盯着那些个手环什么的看，完全忘记了他们进来是要干什么的。
老头儿看来对刘潇潇这种黄毛丫头一点都看不上眼，自顾自地找了张凳子坐下，抽起了旱烟。
陈辉也打量起了这店里的摆设跟物件。可惜他也是个大学刚毕业没有多久的年轻人，学的又是理科，对于这些个古董是外行看热闹。他眼下心里盘算着的，是什么找个切入口跟老头儿搭上话。
“陈辉，这老爷子年纪这么大了，看样子也不会用信用卡，你在这浪费什么时间呀？”刘潇潇悄悄踱到陈辉边上，小声地问道。
陈辉笑了笑，也不说话，这里面的门道，一下子跟刘潇潇也说不清楚。
“哼，两个小豆丁，一看就是不识货的，跟这就是捣乱，只当没有眼看算了！按我这里这越金贵越不起眼的规矩，他们能看得出来才怪！”
陈辉跟刘潇潇正嘀嘀咕咕，老头儿的声音却传到了陈辉的耳朵里。陈辉表情未动，悄悄看了一眼老头儿，只见他此刻将眼睛也是闭上了，一副正在打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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