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又恢复了沉默。
半天后，黎沫本以为凯尔不打算说话了，却又听见他缓缓地说道。
“抱歉。”
“这个抱歉，不是对那个二代的。如果重新来一次，我，还有A队的成员，一定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去杀他。不过对于你……”
凯尔顿了一下:“你是我们的同伴，我很抱歉我们利用了你的信任。”
黎沫目光低垂，一时间没有说话。
好一会后，她才缓缓说道：“……不用和我抱歉，其实在这件事上，谁都没有错。”
黎沫长叹了一口气：“你们没错，副首领没错，我……我想保护自己在乎的事物，也没有错。”
“只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总是喜欢和人开一些没意思的玩笑。”
凯尔看了眼黎沫，又缓缓转头看向工厂外。
初夏的时节，本应是万物生长的旺季，然而工厂外的草株，不知是因为以前工厂的污染还是因为什么，此刻只有一小片冒了出来。
近处的树木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片绿叶。
他轻声低语：“我们所做的事情，不就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吗。所以……”
凯尔重新看向黎沫，语调微抬：“既然知道自己没错，就打起精神吧，世界可不会被一个只知道伤感的人改变的。”
“我们只不过是遵循本应的规律，送杰瑞安去见上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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