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钱凌羽去了谊宁，顾沁瑶摇摇晃晃得就进了他办公室。
她拉开椅子就坐下，讽刺他，“钱凌羽，你这婚后还是艳福不浅啊。”
钱凌羽心情不错，懒得点她工作没完成，顺着她的话下去，“顾总此话怎讲？”
“你前脚刚和逸书在你们钱锦大厦门口腻歪完，后脚就和林大小姐同进同出了？”
钱凌羽缓缓抬眸，“我发现你还真是人在谊宁心在钱锦啊，又想跳槽吗？”
顾沁瑶切了他两声，“我还想多活两年。”
钱凌羽说，“我前一阵在洛城和陶咏他们打球那些照片是你发给你闺蜜的吧？”
他又问，“你是见不得我舒心，还是见不得她高兴啊？”
被将了一军，顾沁瑶噤声了。
见她吃瘪的样子，钱凌羽转移了话题，“问你个正事，逸书有没有和你提过一个叫张海城的人？”
顾沁瑶调侃道，“她可是你太太，你都不知道的事，我上哪知道。”
她虽然和赵逸书是闺蜜，但他们不至于事事都事无巨细得和彼此分享，她确实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钱凌羽在忙着手里的工作，没有接她的话。
顾沁瑶在一旁自己琢磨了起来，他忽然提到一个和赵逸书有关的陌生人，可想而知，他们之间的关联不一般。
她好奇地问，“这个张海城是什么人？”
他停下工作，没有回答她，反问了一句，“你后来还有帮她打探她家里那些事吗？”
“你说你来处理，我就没管了。”
顿了顿，顾沁瑶又说，“这个人和她爸那些事有关吗？”
钱凌羽严肃地说，“路北之前确实查到了一些东西，”
“不过，既然她没有和你提过，你也别和她提起，快过年了，我家那些事到时候都够她烦的了。”
他并不是要刻意对赵逸书隐瞒，而是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不想用这些飘渺的信息去烦扰她。
感觉出来了事情的严重性，顾沁瑶点头应了他，“春节准备带上老婆孩子去见钱老爷子了？”
钱凌羽最后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有些事不是我们想不想，而是我们不得不。”
顾沁瑶对钱家的事不是太了解，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希望赵逸书别在钱家这个染缸里被浸。
***
年关将至，各种事情都处在收尾阶段，不仅是工作，还有应酬。
那些应酬是对客户前一年的答谢，也是期盼他们下一年能继续赏碗饭吃。
参加完春节前的最后一顿饭局，赵逸书感觉自己全身都快散架了，这一年终于是结束了。
还没到卧室，她的胃就开始翻江倒海，她直冲到客厅的洗手间抱着马桶大吐一番。
把保姆林姐吓得够呛，放下手里抱着的伦伦就过来查看她的情况。
她面色苍白得瘫坐在地板上，嘴边还留有来不及处理的纸屑。
林姐慌忙把她的脸擦干净，“逸书，你这是怎么了？”
赵逸书吃力地撑起身体，“可能是肠胃炎吧，最近吃得太杂了。”
见她这副样子，林姐连忙把她扶进卧室休息。
林姐折回客厅给她取了温水和药放在床头柜上，就继续带孩子了。
钱凌羽回来后，林姐跟他说了一下赵逸书的情况。
她欲言又止了会儿，他们夫妻俩这么恩爱，怕不是怀孕了吧，林姐还是隐晦地提醒了一句，“正吐得厉害。”
听言，钱凌羽意外又惊喜。
他早就想再追一两个孩子，但是赵逸书好像没有这个意思，他就挺矛盾的。
不过，这要是意外又来了一个，他今年简直太圆满了。
他边幻想边进卧室。
床上的赵逸书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蔫不拉几的，脸上毫无血色。
钱凌羽刚走到床边，手还没摸在她脸上，话也还没说出口，她倏得起身跑了。
赵逸书是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浓烈的酒味，实在受不了，感觉又回到了那些饭局上。
近一两周，她因为应酬也喝了不少酒，别说闻到酒味了，现在光是听到“酒”字她都难受。
钱凌羽疾步跟了过去，他蹲下身轻抚她的背脊，“舒服点了吗？”
赵逸书扬手把他推开，“你先离我远点，你身上的酒气太大了。”
他犹犹豫豫的，想走，不敢走，既担心又心疼。
没听见他动弹，赵逸书又说，“我没事，你快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
她都这么说了，他不敢不做，立即去拿洗漱了。
实在放心不下，钱凌羽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
身体都还没擦干，湿漉漉的，他就走到床边抱着赵逸书，“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的声音透着虚弱，“明天应该就好了，我刚才吃过药了。”
听到吃药，他想怒又不敢怒，“吃药？你吃什么药？你现在这样怎么可以乱吃药？”
她嘟囔了一句，“我肠胃炎啊，为什么不吃药？”
“你这样吐不是怀孕吗？”
一听，赵逸书瞬间想要收回那些夸他的话，他还是太缺乏常识了。
她拍了一下他的背，“谁说吐就是怀孕了？”
钱凌羽就不信了，“你怎么知道就不是怀孕？”
赵逸书知道钱凌羽的心思，也能感觉出来他的期待。
他三番五次地表达过想要2-3个孩子的想法，她也想，但是暂时不敢。
她心虚地说，“我就是知道。”
钱凌羽回忆近来他们的情/事，确实有过没有做措施的时候。
他忽然心口一紧，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吃药了？”
赵逸书瞬间噤声。
有一次家里的东西没了，两个人都没把持住，直接擦枪走火了一把。
事后，她又恼又悔的，确实背着他吃过药。
可是不吃药有怀孕的风险，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抛开剖腹产后的身体因素不提，她经历的顺产转剖腹产、大出血和ICU3日游这些种种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都是极大的。
久久不回答，钱凌羽有点无奈，语气还是保持温柔，“逸书，我问你话呢？”
瞒不过去了，她只能承认，“是。”
说完，赵逸书挣脱他的怀抱，“我累了，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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