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理清晰，每一句话她都踩在事实上面，不偏不倚。
围观的学员都面面相觑，不自觉集中了注意力听这个不仅漂亮还有内涵的女人讲话。
“如果他们穿上了他们无法认同的衣服，我想请问，在以后他们那么长的职业生涯里，要如何一直伪装成你给他们塑造的形象？”
许凌媛被连续的质问逼得哑口无言。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她只知道，别人喜欢她的设计，买她的理念，那就是她的全部功能。
她自信于她自己所有的审美。
唐乔暧说完，过了很久，都没见到有人说话，才慢慢转身，对着韩星云淡淡说道：“去试衣间找你自己觉得对的衣服，十分钟后换好出来，大家没有义务为了你拖慢拍摄进度。”
语落，韩星云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往试衣间去了。
刚才争吵的局面化解，工作人员又重新紧张进行自己手上的工作，唐乔暧也移步去了别的地方看其他学员的状况。
只是会议室里的气氛已然不同，很多学员都在窃窃私语，说是要重新认识唐乔暧这个人，感觉她跟八卦新闻上说的那种靠潜规则上位的女星形象并不一致，反而有种自成一派的能耐和淡定。
能走到如今国际超模这种地位的，确实不是仅仅靠出卖身体可以做到的。
程琳欣慰，看着正在专心观察各位学员造型的女人，倚过去小声耳语：“看来你被黑的局势要被扭转了，今日份的你，智慧满分！”
原本认真的女人闻言，有些无言，扭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自家的经纪人，凉凉道：“我觉得你最近说话的风格有种趋势，无师自通？”
程琳好奇，“什么趋势？”
“智障。”
“……”
她一定是故意的，程琳安慰自己。
……
初步的试装和造型整整花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六点多，他们才收工。
“明天我们会去离这里不远的观光塔那边进行第二期的硬照拍摄，一早就会出发，大家今晚请一定要早点休息，备好精神！”
主导演在宣布收工的时候不忘提醒大家。
“晚餐我让人给你送到房间里？”
程琳扶着唐乔暧下楼回房间，一进电梯就问。
唐乔暧却蹙眉，“你不跟我一起吃饭？”
单手扶着她的女人另一只手还在熟练操作手机，“不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处理，今晚还要跟造型师确定你明天的衣服，你自己吃吧……”
既然如此，“那我去楼下餐厅吃，我不想一直待在房间里。”
唐乔暧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有点嫌弃已经新长出来的指甲：“顺便去做一下美甲，我的指甲已经长出来了……”
程琳顺势看了一眼，嗤笑：“你也真是龟毛，我连看都看不出来新长的指甲在哪里。”
“……”
电梯正好到达，唐乔暧回房，换了身舒服的连体短裤，拎了件外套披上下楼吃饭。
这边离沐城不近，且属于旅游业新开发的城市，酒店入住的人不多。
唐乔暧很快找到一个类似于酒吧的餐吧，灯光昏暗，显得隐蔽。
坐上吧台，她要了一份沙拉，外加一杯威士忌。
其实她不饿，中午吃的不少，只是她知道今晚会失眠。
她也是后来才发现的，自从欧井跟她住一起以后，她失眠的次数就减少了，甚至闻着他的气息，她都能立马睡着。
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至少她回来以后酒喝少了很多，胃病也没怎么再犯过。
但，这又衍生了另外一个问题：一旦离开欧井，她的失眠症重新回来，甚至更严重。
没有人能够保证永远在她身边，她从很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所以她推算了下时间，今晚十点前要入睡的话，她现在就要开始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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