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南回来的时候，柳依依正和这位申通偷儿聊得正欢，两个人都对药材感兴趣，有共同的话题嘛。你还别说，这位叫做申通的偷儿对药还真是有些研究，毕竟从小跟着师父学了多年了，对一些药的做法都有些了解。
只是申通的师父也是够可以的了，这么多年做药，竟是多以*为主，也是个奇葩级别的了。
“这么多年你们是怎么过的？难道就是卖*吗？”
“对，做了很多年，而且我们这里有个大客户，每个月都上我们那里拿药，拿的品种也多，每个月都要有五十两银子的呢，所以以前我和师父其实生活的还算不错。可是谁知道，他们这次要了很多，却没给我们银子，还给我们师父给杀了，师父可能也是觉得这次很危险，所以事先让我去山上采药，结果我回来的时候，师父已经……”
“你认识买你们药的人吗？”
“认得，他们在益山，此前我上山采药的时候见到过他们，还看他们装好几马车人呢，都是用药迷晕的，虽然装在袋子里，但我知道，那就是人。对了，我师父说过，让我出来不要说我是做这种药的，你可要替我保密才行，我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说起呢。”
申通仰着脑袋，一脸的真诚。柳依依对这孩子其实是充满同情的，从小被师父捡到的孩子，一直生活在山里，难怪对这俗世的认知这么简单。
不过他的话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益山之上的人买*，然后还迷倒人带上山去，那么，山上的那么多人，是不是都这么来的？
我去的！真有够狠的人呢！
“那你还知道买药的人的消息吗？无论什么，尽管说来听听，反正你也答应跟着我了，说点儿这些也没什么关系的。”
是的，柳依依一提议，申通就答应了，这么好的小姐上哪里找去？这么好看不说，还当下给了他一百两的银票，说是先预付工钱，反正他此前是听也没听说过呢，再说师父去世了，自己也实在没地方可去。
“我听你的，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你的师父除了做*，还做别的吗？”
“做，只是那种药师父不让我碰的，说那是害人的东西，像我这么善良的孩子，最好不要碰那些东西。”
“你知道那是什么药吗？”
“听他们提起过，那是我偷听到的，呵呵，当时他们可能以为我睡着了呢，但是我是装的，小姐，我跟你说，我装睡的本领可强了，反正师父从来都没发现过，我会调整气息，还会……”
“申通，我问的那是什么药，不是你装睡的本领。”
申通脸上一红，貌似有些跑题了。唉，这么多年没人跟自己说个话，可能是憋的太久了，有些忘乎所以。
“那些药可能是迷人心智的，因为那次来买药的人说，那次的药特别好，用了三次就吃的忘了自己，以前可是一天三次连吃三天才能达到效果呢。”
……柳依依从来没有想过，还有人用这样的药来控制人。这种药她在前世就看过，人吃了之后会变得迷失自己，完全听从别人的摆布。但在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难免有些惊讶。
“还有别的吗？”
“有，这一次他们要买很多的药，光定金就给了两百两银子，可是师父并不像往常拿到银子那样开心，反而经常叹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那次来提药的前一天，师父对我说了很多话。提药的那天，师父不是给我打发出去了吗？谁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师父被杀了，而且就连藏好的银子也被他们找了去，所以我才下了山，然后……”
申通低下头，“其实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的，说我是一个男人，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吃饭，不能偷也不能抢，可是，可是我真的饿……”
“你是还没吃饭吗？”
“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我很饿，出去讨口吃的，他们不给不说，还骂我，说我有手有脚的可以去偷去抢，就是不能去要饭……”
“还是你师父做的对，这样吧，我先给你叫几个菜，你就在屋子里吃。”
柳依依让小二去要几个菜过来，小二看她的眼神都变了。这不是刚从雅间吃完了，连走都走不了那位小哥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又要上菜了？难道这人是十八天没吃过饭了吗？
换上了男人装的柳依依一脸黑线，也懒得解释，没看见我屋子里多个人吗？你那么个眼神是个什么意思？
“小姐，我觉得你还是做女人更好，这个样子没有刚才好看呢！”
柳依依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听话，不该说的就不要说，等回我住的地方我再跟你解释。”
申通看见摆好的饭菜，哪还管到哪里跟我解释这些，一顿风卷残云，比柳依依吃的更快，更干净，连盘子都被吃得光彩照人了，汤都没剩一口呢。
小二刚出去没一会儿，就被喊来收拾碗筷，那表情绝对精彩！从酒楼待了这么好几年，还真就没见过这么个吃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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