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啊，昨天我陪心悠去做过检查。医生说胎儿发育得很好，很健康。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阿姨，只要健康，男女我都无所谓。”
“对啊，现在是什么社会了。男女当然都一样。我就喜欢女儿。有个贴心的小棉袄多好啊。你看我们心悠是不是又漂亮又可爱。可是当初我生下她的时候，她爸爸，还有她奶奶，不知道有多失望了。我现在都还记得她奶奶脸上的表情。当归她奶奶还带着一锅土鸡汤。一听到我生的是女儿，招呼都不打就拎回去自己喝了。这件事我到现在都记的，忘都忘不掉。”
贝姨愤愤地说。
赵悦希不知如何接腔，只能埋头喝牛奶，哪知这牛奶太烫，喝一口就被烫嘴了。
“小赵啊，你希望将来有几个孩子呢。”
“阿姨，只要心悠愿意，她生一个还是两个，我都没关系。”
“当初我生下心悠的时候，她爸爸不顾我的身体，非要我生第二个。我坚决不生。她爸爸坚决要。后来我又生下了心悠的妹妹。她爸爸才死了心。我那时都快四十岁了，再也生不了了。她爸爸一到产房，见到心悠的妹妹，连句好听的话都没有，掉头就走了。她奶奶更是没有露面过。”
“贝姨，心悠跟我说，她是个独生女儿。难道她还有个亲生妹妹？”
“有啊。她是独生女儿，但也有个妹妹。她那个妹妹不到一周岁就去世了。唉。说起来都是我的错。她妹妹长得不她漂亮，样子全像她爸爸。当时也很健康活泼。她爸爸后来倒是对这个小女儿有几分宠爱。毕竟那时他都四十多了。可是有的时候，你得相信这个命啊。有一天，我把她妹妹抱到楼上哄睡着。就下楼去接了通电话。大约是十分钟左右吧。我想到楼上她妹妹还在睡觉，想去看看她。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妹妹居然没气了。”
“是怎么回事呢？“
”那时是冬天，我给她盖了两床小被子，她竟然用被子把自己给闷死了。唉，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匆匆忙忙地打了部出租车，把没气的小女儿抱到医院去急救。医生说她窒息了，没救了。就这样，她的妹妹就这么没有了。我很后悔，也很自责，当时这通电话是她爸爸打来的。我怪他也怪我自己。后来她爸爸对我的态度才好了一些。不然我们可能就离了。所以我希望你们将来能多生几个孩子，起码两个吧。你看我，得亏是生了两个。不然现在一个都没有了。“
这时子悠从楼上走下来，边说边打哈欠：”妈，你又在这里婆婆妈妈的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你慢点走，你在楼上磨蹭什么啊。这么久才下来。天呐，你怎么还在化妆。怀孕的女人是不能化妆的。”
“妈，你那是什么封建思想，现在都21世纪了。我用的都是天然有机材料做的彩妆，很安全的。”
“再安全，那也是化妆品。你不化妆也是天生丽质，非得往自己的脸上画上几笔。现在的年轻人，我真是看不懂。”
“妈，你能不能稍停会。从早上起来就听到你在这里说个没完没了。你不累我都累。”
柯心悠没好气地说。
“妈还不是为了你好。等你自己做了母亲就知道了。“
听着俩母女你一言我一语，赵悦希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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