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希走出门外，刚点上一支烟的功夫，身后的门就打开了，何水仙满脸泪痕地就跑出来。
里面的男人大吵大闹，闹着要叫领班过来。
赵悦希连忙走进去。发现客户脸上的红印子，头发也像鸡窝一样凌乱不堪。
”那个女人发了疯似的对我掐叫。你看看我这脸上，还有手背上的牙印，像是疯了一样。“
”人家都说了只是陪酒卖唱的。你还指望她卖身给你啊。“
他故意轻描淡写地说。
”在这里卖什么不都一样吗？当她是贞洁烈女啊。不要以为自己当过小明星就了不起了。到头来，她还不是来卖。“
客户气呼呼地说。
“那你成功了没？”
“当然没有啊。她想把我杀了一样。我敢说刚才要是这茶几上有把水果刀，她也毫不犹豫地捅进来了。怎么这种风月场合，有这样的女人啊。真以为自己卖艺不卖身啊。还是她以为有一张好看的脸，在这里哼几首歌，喝点酒就算了。当我们傻了啊，真是晦气！”
“算啦。你跟一个女人见识什么。再说了，人家也没说要卖身给你啊。”
“你说说看，一个做过明星的女人下海，为的是什么，那不就是缺钱嘛。不然她干嘛下海，拍点戏接点商演，拍几个综艺节目不好吗？那是因为她在娱乐圈已经混不下去了，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做这一行。你懂吧。又不是十八岁的黄毛丫头了，一个结过两次婚的女人，年纪也到了三十了，还想怎么样。真以为自己是日本艺伎啊。”
客户越说越生气。要不是赵悦希拦着他，他可能就冲出去大吵大闹了。
赵悦希好不容易安抚了客户，让司机把他送回去。自己回头一看，看到何水仙正站在门外，穿着一条牛仔裤，一件米色的短风衣，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一看到他的眼神，何水仙就走下楼梯，作势要离开。
“我送你回去。”
赵悦希上前对她说。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用了。谢谢！”
“没事，我送你回家。”他拽住她风衣里的一条胳膊，发现她瘦了不少。
“不用了，放开我！请你放手！”
她又挣扎起来。
赵悦希不容分说地拉着她推入自己的车内。他替她系上了安全带。
何水仙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紧绷的神经瞬间就松弛了。她泪如雨下。
“你妈来找过我，让我来劝劝你。本来我是不想来的。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君子高尚。你要是真的这么清高，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她掩面哭泣，带着哽咽的声音从掌缝中飘出来。
“我是陪客人，跟你不一样！”
“我是来赚钱的！”
“我知道，你是来工作的么。”
“你是不是越来越看不起我了？”
她移开手掌，那张哭得眼睛鼻子都红红的脸对着他。
“我的看法有这么重要吗？”
“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嘲笑我。对，我就是那么不堪的一个女人。你庆幸与我离婚离对了吧。”
“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为了你的女儿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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