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上来了，先吃点东西吧。”
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恰在此时和牛牛排端上来了。香气扑鼻。他抓过刀叉，小心翼翼地将王艾圆那份切割成三四块，移到她的面前。
她刚刚才叉起一块放进自己的嘴巴里，眼泪瞬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下来了，掉在了洁白的盘子上。
“别哭，吃块牛排吧。要不我再帮你叫个甜点。吃了甜食你会开心点。”
她破涕为笑：“你当我是小孩子呢。哭了闹了给块糖哄哄就行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给我一个黑森林蛋糕吧。”
她笑起来的时候，又有赵悦希熟悉的味道。
他与她碰一碰杯，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熙熙攘攘的马路，满街都是热闹的景象。
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七夕。怪不得马路上这么热闹。
他们对着杯盏寒暄了几句。
王艾圆欲言又止，又哭又笑。
等菜上齐了，甜点也端上来了。
王艾圆舀了一口，先是自己品尝了一下，接着又挖了一大勺递给他，让他也试试。
他推脱：“你知道我不爱吃甜食。”
“这个真的很好吃，跟别的地方出售的不一样，你一定要试试。不然会后悔。”
他还是不肯尝。
王艾圆微皱起眉头，半开玩笑地说：“你是不是怕沾到我的口水呀。之前没见过你这么爱干净的。”
他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不爱吃甜食。也只有你们女人才爱吃这种甜点。吃了么，又要减肥。”
王艾圆笑笑，伸出小粉舌头吃了一大块：“谁说不是呢。美味的甜食，你说偏偏还制作得这么精美，要是做得丑一点，谁还会愿意吃呢。”
“那不好说啊。如果做成狗屎一样，估计也有人愿意买单的。”
“你这个人好恶心啊。”
王艾圆终于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
她喝到后来有些微醺了。赵悦希喝了一杯，少许醉意浮上心头。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包厢，走到大门口。
王艾圆忽然间尖叫起来。
没等赵悦希看清来人，被人猛地一重击，面颊，口鼻处传来热辣辣的剧痛。
赵悦希没提防住，踉跄地倒在地上。
王艾圆一面尖叫一面扶他：“你干嘛啊。你为什么要打他？为什么啊。你是不是人啊？”
“赵悦希！还认得我吧。”
赵悦希从地上爬起来，才看清了来人。
那个人头发凌乱，双目圆睁，皮肤黝黑，脸上布满了愤怒的痕迹。
“陈一清！”
他愕然地喊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对，是我，化成灰也能认出我来吧。”
陈一清原本是潇洒的，不羁的，现在这两个形容词跟他完全沾不上边。
他那张俊脸，早就布满了沧桑。潇洒与帅气是用金钱堆积起来的，没有钱，他的那张脸也变得不再俊美，不再帅气。
灰头灰脸的，倒像是个民工。
赵悦希疑惑地打量了一眼王艾圆。当她的目光也刚好交织过来的时候，王艾圆又及时地将目光飘开，不再与他对视。
他好像忽然之间明白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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