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无人留意那尚且蜷缩在地上的风箬羽，她的衣衫也被血污和泥水给浸染的一片污秽，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的狼狈。
她怨毒的看了眼苍离渊的方向，趁着众人不曾留意的时候，抬步便走。
然而刚走了没有几步，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再也动不了了。
就在风箬羽心中惊骇的时候，耳边却是传来了冥刹的声音道：“你要去哪儿呢？亲爱的公主！”
这个称呼，却是叫风箬羽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下来。
在西凉，皇子公主，等同于圈养的牲畜，根本毫无人的尊严可言！
感受到冥刹的靠近，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终于，她的身体能动了，风箬羽赶紧跪在了冥刹的脚下，哽咽道：“求求你！我不要回去！”
“本尊已然给了你十年的时间，你自己未能成功，只能随本尊回去了。”冥刹的声音无波无澜，冰冷的近乎无情，“乖乖回去，你谋害圣女一事，本尊便也不再追究。”
风箬羽面无血色的摇着头，泪水挂在眼角，看起来分外的可怜。
可惜，冥刹心硬如铁，并未赐予她丝毫的怜悯。
顾九清是见过风箬羽那清冷傲然的模样的，那时候她的气质，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但是现在，她佝偻着身子，跪在冥刹的脚下，全无尊严可言。
甚至为了摆脱西凉，她跑去鬼门关躲了十年。
她这样的人，在顾九清看来，应当是无惧一死的。
而她会变成这般模样，只怕是，西凉那个地方对她来说，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炼狱！
这一下，她心中彻底的打定了主意。
鬼才要跟他去那鬼地方！
思及此，顾九清猛然抽出一把匕首，朝着苍离渊便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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