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长生塔，第一层。
“公子，你盘坐在那法阵台上即可。”夺天老人手指中心的一个法阵台示意。
“怎么样才算通过呢？”
陆南灼打量着那个古朴的法阵台，轻声问道。
夺天老人闻言脸色一苦：“公子，夺天进入这黑链前就身陨了，哪里知道这第一层的门道，但是夺天观这第一层空荡荡的，唯有这一个法阵台...”
后面的话，夺天老人没有再说，但是意思非常明显了。
“嗯，那待本尊一试便知。”
陆南灼说完，便是走到法阵台上盘坐而下，然后看着夺天老人开始摇曳的虚影说道，
“本尊会尽快。”
夺天老人深深鞠躬：“麻烦了，公子。”
陆南灼随即闭上了双眸，法阵台骤然间七彩光芒闪烁，然后陆南灼的身影便是消失在法阵台上。
夺天老人眼神闪烁，低头打量了一下仿佛随时要消散的自身。
“公子，拜托了...”
一声轻叹在这空荡荡的第一层传开。
...
此时，
陆南灼身处一个漆黑的世界，只有那双眼眸在这黑暗中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静寂，亘古的静寂。
虽然陆南灼身处黑暗，但他此刻也是不慌不忙，就这般静静等待着。
“你好，试炼者。”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苍莽的声音忽然在这黑暗世界中响起，分不清男女。
陆南灼眸光微亮：“你好。”
“好久了...好久好久没人来了...”
黑暗中继续传来言语，有些叹息。
“本尊不是来了么？”陆南灼神色淡然，轻声说道。
“试炼者，通过本关，你将才是这万古长生塔真正的主人。”黑暗中的声音忽然开始肃然。
陆南灼没有回话，而是问道：“你是塔灵？”
“是。”
陆南灼微笑：“那么，便开始吧。”
“此关试炼很简单...回答我的问题即可。”黑暗世界中言语传来。
“来吧。”陆南灼忽然盘地而坐，然后说道。
“此关，炼心。”
这一次声音不是来自黑暗，竟是在陆南灼脑海响彻！
对此，陆南灼眼眸深邃，没有说话。
“且问，何为正，何为邪？”
“世间本无正邪，人心和立场罢了。”陆南灼没有丝毫犹豫，继续说道：“言浩气者，平生无错事？恶人者，始来无善心？”
“你若说邪恶可怕，可是有时候比邪恶更可怕的，是正义。”
脑海言语响彻：“你这么说，太过于片面。”
片面？
陆南灼嘴角微咧，他笑了，一股大势在这黑暗中波动而起！
“那便顺我者正，逆我者邪！”
脑海中的声音沉默了。
...
片刻后，脑海声音再度回响，
“何为长生？”
闻言，陆南灼却是叹了口气，说道：“本尊才存世区区几万载，何敢言长生？”
陆南灼并非狂妄之辈，正邪他虽微微明了，但是言长生，此时的他却并无资格。
脑海中忽然传来爽朗的笑声：“呵呵呵，那就凭感觉讲？”
陆南灼微微沉吟，才缓缓说道，声音平静，只是言语的内容却是让脑海中的声音再度沉寂了下去。
“不惧生，不惧死，世间万物，唯我不死。”
“方为长生。”
...
“你很霸道，但却在一些事上，又不骄不躁。”声音重新在黑暗世界响彻。
“不过，你倒是如外面那道虚影所言一般，配得上万古长生塔！”
陆南灼闻言，知道塔灵说得是夺天老人，不置可否。
“恭喜过关，主人。”
这回的声音却不是黑暗中传来，而是在陆南灼面前，缓缓浮现一道光影，照亮了四周的黑暗。
就连称呼都已改变，这道光影缓缓凝实，一道倩影浮现，但看不清其面容。
陆南灼面色都是微微诧异，这塔灵竟是个母的。
“主人。”塔灵朝着陆南灼微微欠身，声音却已是变得甜美。
陆南灼沉吟片刻，看着塔灵说道：“既然本尊已通过，那第一层...”
“主人放心，那道虚影，只要待在第一层那就不会消散。”塔灵轻声说道。
“好，那这第一层...”陆南灼有些疑惑，除了保存那个夺天，就没其他的了？
塔灵微微一笑：“主人，您已通过炼心，这第一层和万古长生塔外的世界，只要您愿意，是能带进活人的...”
陆南灼心中微讶，竟能装活人，就凭此一点，这万古长生塔倒是有些门道。
陆南灼继续问道“还有么？”
“主人，第一层其实就一个炼心关，是成为万古长生塔主人的钥匙罢了，其余功能尽在上八层。”
“然后主人如今除了万古长生塔的上八层，整个黑链内部其余空间，皆在主人一念之间。”
“最后便是主人今后即使身在外界，也能与我沟通。”
塔灵微微波动，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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