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左右不过是个女人
景姒也没反应过来，吓得头发都立起来了。
程青柠扶额，“造孽啊。”
这熊孩子，听这杂七八，各色不一的音调，她交给的任务倒是完成的不错。
只不过，他悄悄的面试完，等她回来再说其他也不迟，不用这么鬼哭狼嚎的，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不可言说的场所呢。
也幸好杨掌柜脾气好，再生气也没计较。
女人有些庆幸的想，面上无奈的看了眼好友，“走吧。”
哎，小儿子这少年将军的豪迈，这个时候就体现无疑。
程青柠推开门走进去，就见萧正安摇头晃脑的拿着书，一脸私塾先生做派。
她咳了两声，萧正安动作微顿，扭头看清人后，惊喜的喊：“娘，姒姨。”
程青柠冷着脸，淡淡的嗯了声，大概扫了眼站成一排的人，言简意赅的开口：“刚才我在门外听了你们的声音，都是不错的。不过，我这里还需要重新过一下。各位两人组成一租，随便念其中的一段便可。”
“我要求提高一下，男女音分开，要有感情的去演绎。”
“只要通过，我这里会以每个月五两银子作为你们的底工钱，另加你们每个月表演的次数作为提成，只要干够一年，翌年可以有12天不来上班，并有银子拿的机会。”
程青柠按照现代的薪资待遇来作为标准，哪怕他们前面听不懂，但最后那句理解了，心中那仅存的一丝怨气也消失了。
程青柠重新听着应征者的音色，心下满意的同时看向不远处翻桌找零嘴的小儿子，他在看人方面，确实有天赋。
当然，这也不排除，因为原书女主的锦鲤体质，来她 这里应征的人，都是比较合适的人。
反正，最终，她只淘汰了两个，剩下的全用了。
程青柠还让萧正平下去找纸笔，当场和剩下的八人签了合同。
程青柠处事的方式太过另类，那些人诧异的同时，握着手中的合同，心中有了比较。
他们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稍微张嘴说说话，念个故事，竟然就有这么多银子。
程青柠这行为，四国中都很难找到一个如此做法的人，他们出来务工，若是掌柜满意，留下征用就可，要是严格一些的，就是去官府处造个册。
女人不看他们的表情，指着小儿子开口：“剩下的日子，他来教你们书中的内容，每日辰时到，酉时走，每个月第十天，我给你们发工钱。”
她没时间，萧正平不识字，萧正月要学东西，景姒一个人在外不放心。
萧正安这性子再不合适，程青柠也只能让小儿子日日来这里瞧着。
事情说完了，她也就没多留他们，让萧正平送他们离开。
程青柠带着自家人下去，先让他们去门口等，自己则将那八个人的名字递给杨掌柜。
程青柠，“杨掌柜，我这几个活计，明面上算是你的明面上，算是尚儒书斋的人，你这边的伙计若是需要去官府造册，别忘了他们。”
杨掌柜没意见，边接过，边随口问：“自然，程掌柜明日什么时候来？”
“明日我小儿子来看着。”
“那，明日他们也是这般？”
杨掌柜还算和善的脸色顿时拉下来，为难的点了点楼上，“要不，程掌柜，老朽重新给你们找个地方？我这书斋是个买书的，书卷浓郁，正经如斯的地方，今日却弄得和勾栏柳苑般。”
他是个读书人，自有自己的骨气，哪怕再爱钱，也绝不会受这样的屈辱。
他说话十分硬气，大手更在自己说完后，重重地拍在桌上，唾沫星子直接喷的哪里都是。
程青柠面上崩住了，“敢问杨掌柜，刚才我进去后，您可听到了什么声响？”
“有，但……老朽听不清，或许是程掌柜用了别的法子。不过，若是程掌柜的小儿子多来几次，我这书斋可就不是书斋喽。”
男人半开玩笑的自嘲。
程青柠柔声安慰，并保证道：“今日是我这边找活计，小四弄得动静大些，算作是我的不是，杨掌柜多多见谅。我保证，明日绝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再有，我便亲自搬离，绝不麻烦。”
双方还是有合作的，有些事确实不能做的太绝。
杨掌柜犹豫几秒，点头，对着程青柠拱手，“老朽信程掌柜，便给这次机会。”
程青柠微微颔首，“多谢杨掌柜。”
杨掌柜亲自送人出去，看着程青柠等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摸着山羊须和跟出来的小二开口：“这个程掌柜，整个红叶镇，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女子。”
“掌柜，不好吗？”
“能有什么不好，左右是个生意人，还是个女人，能有什么丰功伟绩？”
男人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能遇到程掌柜，这也算是我的造化，挺好，挺好。”
嗯，程青柠这样的人，他只能交好不能结仇。
杨掌柜想着，甩了甩袖子，摇头回到雅间，拿出前两天二人签订的合同，望着一个角落久久未回神。
另一边。
程青柠坐在牛车里，听着外面的热闹，倪了眼捧着糕点吃的小儿子，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不轻不重的开口：“小四，明日去了后，教会给他们书本的内容后，就让他们自己默读，自己理解那些内容，不要像今天那样，那么大声的读出来，这样不仅没了故事的精彩机密，也影响了杨掌柜的生意。”
萧正安眨眼，见母亲说的认真，反驳的话在口中打了个转，点头后迟疑的问：“娘，明日我自己一个人去吗？”
“嗯，明日你三哥还有别的事，若是害怕，就喊着你妹妹一起来。”
“我才不怕呢，娘这么信赖我，我自然不会让娘失望，只是这做生意，我真不会，要是做错了，娘不要生气啊。”
萧正安适当的讨了个好，生怕自己搞砸了，惹母亲厌恶。
嗯，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想法？
似乎是娘突然对妹妹越来越好时，亦或是娘现在一下子变的十分聪明，聪明的像彻底变了个人一般。
男孩再会掩藏，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程青柠在他笑着看过来的眼神中，清晰的看到他眼底深处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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