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妍……暄妍，暄妍！”
石清浅一连喊了暄妍十几遍，暄妍都无动于衷，直到巴掌落在她头上，才终于有了动作。
暄妍回过神来，忙道：“教主！”
石清浅疲倦得瞪着她，将一本古籍扔了过去：“暄妍！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暄妍跪在石清浅面前，将额头紧紧贴在冰冷的地面，大气都不敢喘。她正企图用地面的冰凉来缓解自己体内的燥热。
见暄妍一言不发，石清浅怒不可遏道：“自从上一次，瑜渊来过后，你就开始魂不守心的，你想要做什么！”
石清浅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暄妍更是抬不起头。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讪讪抬起红彤彤的脸。
石清浅见她的样子一愣，直接用那本比砖头还要厚重的古籍一下下打着她的头。
暄妍一言不发，实在是被打疼了，才出声尖叫。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石清浅这一次可是发了大火，可她哆哆嗦嗦半天，却实在是想不到要怎么惩罚她，毕竟这祸是瑜渊惹起来的。
石清浅叹口气，强行压制住怒火，她险些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能发飙，不能发火，不可以这样做！
想到这里，石清浅强行压制住怒火，让暄妍去面壁一月。
暄妍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只好离开。
石清浅藏好古籍，去偏室召唤出来瑜渊。
瑜渊听到石清浅的召唤，不知在什么地方跑出来，出现在石清浅面前。
“瑜渊。”
瑜渊与石清浅面面而坐，他知道石清浅要问他什么，也不隐瞒，直接坦荡道：“你想怎么样？”
石清浅都没来得及问话，听到瑜渊这样一句，直接呆住，指尖被气得发抖不止，最终狠狠砸出茶杯。
但那茶杯被摔得四分五裂，却仍旧没有摔在瑜渊身上。
瑜渊就那么冷漠的看着她，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聊。”
得到答复的石清浅，直接暴怒，冲上去给了瑜渊一个清脆的耳光。
“你无聊，就来碰我的人是吗！你把暄妍当什么了？可以消遣的乐子是吗！”
对于恶灵而言，似乎确实如此。
可瑜渊并没有动作，他也是想做就做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似乎是真的着了胡颉的魔。
鬼使神差般的亲了暄妍。
可他没料到石清浅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石教主，对自己手底下的人很是关心啊。”
石清浅冷笑道：“废话，本教主怎么可能会不关心她。”
瑜渊起身道：“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站住！”
瑜渊没有停下脚步：“我不会再去干扰暄妍了，这个你放心。”
说完，瑜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石清浅气得不轻，但是也没办法，毕竟她对付不了瑜渊和胡颉。
恶灵啊恶灵，什么是恶灵，就是那种会将你反噬的邪灵。
-
胡颉将何凤兮的记忆看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他不由得想要放弃了。
“没有？一点都没有？”
“没有。”
何凤兮彻底颓废了：“那可怎么办？”
胡颉抿抿嘴：“瑜渊和我说，他什么都知道，这件事情和石清浅有关系。”
何凤兮不相信他的话，直接一脚将他踢了下去：“石清浅，石清浅，石清浅，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石清浅。这个和她有关系，那个和她有关系。你直接把所有的罪过全部扣她头上好了！”
胡颉却坚定道：“不，这件事情是真的和她有关系。”
“瑜渊告诉你的？真有意思，他的话你就能信？”
“我比较相信。”
何凤兮都不想骂他了：“你有证据？”
“没有。”
胡颉拉起何凤兮：“咱们不妨大胆猜测一下，那些人的幕后黑手是谁，就是石清浅。”
何凤兮翻了一个白眼：“说吧。”
“你也知道，几年前，朝夕教关门大吉。逐渐衰退，可朝夕教都是存在接近百年的教派了，为何会衰退？”
何凤兮懒洋洋道：“为何？”
“因为朝夕教衰退那会，出现了很多的教派，这是其一。其二就是，佛教在什么时候会香火盛旺？”
“不知道。”
见何凤兮没兴趣，胡颉也不在提问，直接分析起来。
“若是在民不聊生，出现了旱灾，蝗虫，天不降雨的时期。才会香火兴旺，因为这种时候的人类只能将香火寄托在佛身上，祈求佛祖保佑。二是百姓安贫乐道，不愁吃穿的话，就会去求生子和财神。”
何凤兮静静听着。
“那段时期，正处于两个时期之外，正是两国交战的时刻，兵荒马乱的谁还顾着拜佛。都逃命去了。”
“哦。”
“就是想拜佛也是原地一跪，直接祈求上苍，还能怎么样。又不可能会去庙宇里求香火。”
何凤兮点点头，感觉他说得有道理。
“但是现下，朝夕教又兴起了。他们是邪教这个你知道，可以召唤出地狱中的恶灵。恶灵是什么，善灵是什么，你知道吗？都是死去的亡灵！石清浅找了人，让他们大肆去杀人，然后再去宣传自己的教派，说出自己教派的好处。可以将逝去的亲人再次召唤出来。”
何凤兮忍不住打断道：“可是，那也不会赶尽杀绝啊，若当真是石清浅做得。那她为何不只杀我爹爹，或是我娘亲？”
胡颉摇摇头：“不，不。这种情况下，就是要赶尽杀绝。”
“为何？”
胡颉回答不上来了，他想了半天，扭头看到何凤兮那双阴暗的眸子。
被打之后，何凤兮不耐烦道：“我不管你和石清浅了，要么你现在就去杀了石清浅。要么你就别和我说这些破事！”
胡颉无奈道：“这不是我不想啊。是我不能，现在是咱们三个人，一个瑜渊，一个石清浅，还有一个我。咱们是刚好是一个三角的对立关系。若是其中一个人消失了，那剩下的两个人都会打起来的。所以为了保持住这个场面，我只好先不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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