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抬杠了。”
李战忍不住道：“按照你的说法，龙国这么多城市，每一个都有风险，那我们该怎么排查？挨个筛选，分析，最终得出的目标数量也会相当巨大！”
“几十个城市，特事司可以严格把控，完全布防，确保万无一失。可如果是几百个城市，特事司没那么多人力去做这件事，一旦上升到四位数，那么多城市的城防等级全部提升，你就算把龙国六府都拉下水，短时间内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这不现实。”李战摇了摇头。
但他没有发现，自己被楚然给绕进去了。
这话说出来，不就代表着特事司也不确定他们的方向是否正确？
“特事司的办事能力，我们还是相信的，只不过这件事确实有点危险，如果搞错了方向，很可能会造成相当惨烈的伤亡。”谢灵叹息着打圆场道：“非战时期，居民城市出现了重大伤亡，你比我们更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李战的脸色不太好看道：“我当然清楚，可如果按照他说的方向去做，错过了最佳时机呢？在排查，布防的过程中，九神教发动了攻击怎么办？算谁的？”
楚然直接道：“算谁的？当然算你们自己的，特事司既然是干这个活儿的，关键时刻不顶上去，光叫苦有什么用？”
他盯着龙国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光点，说道：“把分析范围扩大到全国，城防等级达标的大城暂时先剔除备选，让他们自己提升防控等级，严抓城内深渊教会的钉子。中级城市就联系战神府，法神会去协调，没能力的就派高手去坐镇，有能力的就提前示警，以防万一。”
话音一落，楚然伸手在地图上一抹，几乎消失了三分之二的光点。
李战看到这一幕，眼皮微跳，这小子学得可真快，特事司的东西拿来就用是吧？
不过略微思考过后，他也认可了楚然给出的方向：“你的思路没问题，但是，按照这个方向去分析，剩下的城市也不是小数目。重要城市可以自行担责，中级城市交给战神府，法神会分担压力，小城呢？”
他指了指面前的光点。
虽然少了一部分，却也还是密密麻麻。
楚然眼底倒映着那些代表各个城市的光点，平静道：“特事司也不是吃干饭的吧，这些小城你们守不住？”
李战无奈道：“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特事司能守，极限也就在一百座小城的范畴。超过这个数目，我们无能为力。”
“先不谈防守的事。”楚然说道：“以这些小城为目标，扩大分析范围，能不能做到？”
李战顿时沉默下来。
随后点点头：“可以，我会上报。不过这样筛选出来的结果，恐怕会有很多，按照你的思路，即便是那些已经确定安全的小城，恐怕也得安排人去布防。”
“这点不用你来担心。”谢灵笑道：“智慧学府也有人，实在不行的话，卖卖老脸，出去找人帮忙，龙国这么多学府，挨家挨户凑一凑，还能护不住那些小城？”
李战想了想，这路子好像还真的可行，而且更加周全。
他忍不住苦笑道：“因为你一句话，现在全国都得跟着动起来了。”
“要么就不救，要么就全救。饱和式救援没听说过？现在九神教的目标就是一颗雷，说不清楚它到底会炸在哪儿，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它会炸在任何一个地方。”
楚然说完，对李战挥了挥手：“干活儿吧。”
李战一时语塞，默默开始联系自己的上级了。
让他意外的是，这个方案刚刚提交上去，很快就通过了批准，特事司数据库那边已经记录了楚然的操作，立刻改变方案，按照楚然筛选出来的小城开始分析。
李战的通讯里，还传来了一个笑呵呵的声音：“李战，这法子不是你想的吧？你小子绝对没有这么谨慎。”
“肯定不是我啊。”李战苦笑回应：“邢队，正式调查员什么时候到场接手？”
“等结果出来吧，现在还没确定九神教的目标，正式调查员去白城也没用。”
那个声音笑道：“你跟出主意的人聊聊，问他愿不愿意加入特事司，咱们特事司就缺这种谨慎的新人，你们这一批太毛躁，没几个像样的。”
李战顿时哑火，先是看了楚然一眼，随即回复道：“我试试吧，人家还未必看得上咱们特事司呢。”
‘邢队’来了兴致：“还有看不上特事司的人？告诉他，加入特事司，两年内我保他做正式调查员！”
“邢队，你要两年包他五转？”李战幽幽道：“那你不如先包我到五转吧？”
特事司正式调查员的一项硬性标准，就是五转职业者。
达到了顶级标准，才能做够转正。
五转以下，再牛逼也只能做实习生。
没办法，实力不到，很多大事也没资格参与。
“你他妈一个S级职业还要我包？滚蛋！”
‘邢队’骂了一声：“在白城老老实实待着，有问题就联系其他实习调查员，等这边出结果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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