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纳德绿色的眼眸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强笑道：
“至少......至少活下来了一个。”
“是啊，至少多活了一个。”邓恩声音低沉的说道。
伦纳德深吸了口气，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队长，我想好了，我要加入红手套。”
邓恩揉额头的动作停住了，他放下手，看着伦纳德红肿的双眼，沉默了良久。
他垂眸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好，我已经给圣堂拍了电报，报告了这里的情况。
“等到圣堂的人来了之后，我就会帮你申请。”
伦纳德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队长，你不问我序列的事情么？红手套的加入至少需要序列七才行的。”
邓恩扯了扯嘴角，挤出了一个微笑，回答道：
“这没有什么可值得问的。”
邓恩来到伦纳德的身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嘱咐道：
“成为了红手套之后，你应该会被派往贝克兰德，到时候凡事要多加小心。”
“是，队长。”
“那里的局势比这里更加复杂，案件也会更加危险，遇事要多留几个心眼。”
“我知道了，队长。”
“尤其是这次的事情，让我们都长了个记性，如果察觉到有任何不对的情况，都要立刻上报。”
“我会记住的......队长......”
“我会一直守在廷根，你要是觉得累了的话，就回来看看。”
“是......”伦纳德已经泣不成声。
“别哭，坚强点。”邓恩眼眶通红，但却强忍着帮伦纳德擦掉了眼泪。
伦纳德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说道：“队长，我...我去通知克莱恩的家属吧。”
他就这样在我的眼前死去，我却什么作用都没起到。
应该由我去面对最不想面对的场景，我去......
邓恩温和的笑了笑，说道：
“我现在还是你的队长，自然是由我来做这件事。”
他转过身，走向门口。
“等你什么时候成了队长，才有资格去做这件事。
“但是，我希望你永远都没有机会，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邓恩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背对着伦纳德说道：
“对了，我忘记了一件事。”
“队长，你说。”伦纳德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恍惚中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那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邓恩声音低沉的说道：
“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你要把我的那一份也带上，有机会的话，一起奉还给那个人。”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队长。”伦纳德轻声回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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