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晟，你是不是疯了？”沈辞垂下头不去看梁天晟，也不再看电脑。语气里已经是满满的失望。
可梁天晟并不在意，他松开了沈辞，露出鬼魅般的笑容，“在让楚煜白粉身碎骨之前，我是不会疯的。”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沈辞心下觉得不好，她用目光示意电脑上的东西，问梁天晟。
“我当然清楚！”可梁天晟显然不在意沈辞的担忧，反而有些得意自己的成果。
“你知道还做？！”沈辞瞪大了眼睛，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到这种地步，她动动鼠标，上下浏览，只有心中的恐慌慢慢增多。“这种事有多危险，你还说自己没疯吗？”
“这算什么？！竟然能有人敢做，我为什么不敢查，不敢插手。沈辞，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梁天晟冷静的面孔一如既往，他清冷的声音也没有一点变化。
可沈辞却觉得自己好像才刚刚知道这男人的真面目，才知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她定了定心神，绕过梁天晟，不言不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梁天晟看着沈辞走掉的背影，不以为然。这不过就是沈辞一时的脾气而已，之前同样的事不是发生过很多次了吗。到最后他们还不是要好好合作。
“呵，果然女人就是女人。成不了大事。”梁天晟嘲弄着沈辞，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去找陶金玲。
会客室里，陶金玲确实还在等着。她一边吃惊于梁天晟的能力，一边思考梁天晟和那个“姜雪”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她看不出一点夫妻间该有的感情，听说他们还是青梅竹马，可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怎么，你考虑清楚了吗？”梁天晟坐到陶金玲对面，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陶金玲仔细观察着梁天晟的微表情。她在国外是学过心理学的，她一直留心着梁天晟和姜雪，怀疑只是越累越高，她终于是没忍住，“我想知道，你和那位姜雪，到底什么回事？她好像并不欢迎我的加入。”
那份敌意，是从第一次见面起的。
“你不用再试探我了。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但你最好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梁天晟和沈辞吵过之后就下了决定，打算说出一切，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
“好，我会给彼此一个机会的。”陶金玲微笑着，表面上似乎应和着答应了下来。可她心里却另有打算。
“我想，在大家看到这个姜雪第一眼起，心里就有怀疑吧。”梁天晟没有直接明说，但这番话几乎已经是在印证那份怀疑。以他之见，对沈辞的利用，大约已经够了。他只需要找一个新的踏板。让对楚煜白的伤害再多一层就好。
“果然姜雪就是沈辞？！”陶金玲惊呼出声，她刚还听说楚煜白打消了这个想法。“可这样，楚煜白怎么会不知道？”
“这就是我的本事了。陶小姐，你还不能感觉到我的诚意和能力吗？我以为，我们是差不多的人，合作起来也会更加顺利的。”梁天晟自信的面容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扭曲。
陶金玲看着他那俊美到有些让人分不清性别的脸，还有那双能使人迷惑的桃花眼，说不清楚到底是楚煜白更可怕，还是梁天晟更可怕。
她点点头，连假装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我明白了。”
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是短信的铃声。她对梁天晟抱歉一笑，看了那条短信。是李蕊发来的。
“2天后出发去朝城，梁天晟的老巢。”
楚煜白的指示还真是来得是时候。陶金玲盯着屏幕，不知该不该回复点什么。
那边梁天晟把陶金玲的反应尽收眼底，见她微微失神，便沉声开口：“怎么，陶小姐现在有急事？”
“啊，不…”陶金玲把手机扔回包里，对梁天晟歉意微笑，“是楚煜白的秘书，他们现在的意思是，可以让我接些活动慢慢复出。”
陶金玲没有说出实话，但也算是能够蒙混过关。
果然梁天晟看起来并没有怀疑她这番话，而是认真地思考了这件事，“如果我们真要合作，你也可以先假意和楚氏继续来往。我也需要你打入内部。”
“那么这几个工作我就先接下？”陶金玲试探着问他。
“看你的安排吧。如果陶小姐是真心想合作的话，我这边会尽快有详细的计划和分工。我们彼此的利益都会同时兼顾的。”和楚煜白不同的是，梁天晟想要深深套住陶金玲的心，他要让陶金玲真的站在他这边。
这样优厚的条件当然吸引人，陶金玲心动了。她应下梁天晟的话，说会好好考虑，便道别离开了。今天出来见梁天晟的事，估计在楚煜白那边也瞒不久。
陶金玲回到自己的公寓，面对一个空旷的房子，浑身就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重重倒在沙发上，紧闭着眼睛小憩。
太累了。无论是应付楚煜白还是梁天晟。
楚煜白给她的新任务是去朝城调查梁天晟的过去和他所拥有的势力。而梁天晟却想拉拢她去当他的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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