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姜雪像是被戳破身份的粉丝，嗔怪了一声梁天晟。可她看向陶金玲的时候，就不再是那副娇俏，而是带着疏离的礼貌，“陶小姐不用客气，华娱能有的资源，都一定会为陶小姐服务。”
陶金玲应下这句，旁人也开始插话问陶金玲。几人虚情假意地应酬着，楚煜白则还是浑身不适地看着。陶金玲注意到楚煜白铁青的脸，给他拿了一杯酒递给他。、
楚煜白接下酒杯，直接饮完了那杯酒。辛辣的酒精从喉咙一直刺激到胃里，火烧一样的苦涩烫着一路向下，反倒让他清醒不少。
稍稍让自己冷静一点，楚煜白把那些头脑里的混沌驱散，重新开始审视梁天晟和姜雪。
姜雪刚一出现那一刻，楚煜白真觉得那就是沈辞。那一刻他的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膛，呼吸都被扼住了。可现在再看她，又会发现很多和沈辞不同的地方。
姜雪的声音和沈辞不同，沈辞是清脆甜美的，而姜雪是干脆有力的。姜雪的眼神和沈辞不同，沈辞看着人时是防备却又无害的，而姜雪即使是在笑着眼睛里带着攻击力。姜雪的气质也和沈辞不同，沈辞像是一株开在野外仍娇艳欲滴的百合花，而姜雪是带着压迫人的气势的曼珠沙华。
她们在第一眼看到时，是那么相似。可在那一眼之后就全是不同。
楚煜白过于露骨直白的眼神惹得姜雪不得不注意到他，她和梁天晟错开一些位置，侧身转头看着楚煜白，笑问他：“楚总为何总是看着我？我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呵呵。”楚煜白又给自己拿了一杯酒，接着酒精的麻痹让他冷静着看这个女人，然后轻笑着开玩笑般开口，“姜小姐没有不妥，而且是非常完美。只是姜小姐长得非常像我的一个朋友。这才多看了几眼。”
“如有冒犯，还请谅解。”
楚煜白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听到的都停下了谈话，特别是陶金玲直接就噤声盯着楚煜白。
在场的人其实谁都知道楚煜白在说的“那个朋友”是指谁。或者说他们大部分在看到姜雪的第一眼就有了和楚煜白一样的感觉。这2年来，帝都没有人不知道楚煜白和“那个朋友”的事。只不过情况摆在眼前，没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再说事不关己，能看热闹的时候就多看一场热闹而已。
可姜雪和梁天晟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他们从南方来，之前只是听过楚煜白，而对帝都的商圈都是近期才建立起来的关系。
梁天晟听楚煜白这么说，先是一愣，接着才有些好奇的样子问道：“是哪位朋友？我还以为小雪这样子是独此一家呢。”
楚煜白没有看梁天晟，也没有开口回答问题。而是紧紧盯着姜雪，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破绽。
而姜雪听了这话，只是对楚煜白礼貌地一笑。她将鬓角的碎发轻轻拢到耳后，侧着头说：“原来是这样。那改天有空真应该和楚总的朋友见见。”
说完这话，那边商会会长正在找梁氏夫妻。梁天晟对会长扬了手，揽过姜雪的腰就要去找会长说事。姜雪跟着梁天晟的动作转身，想起什么又稍作停顿，回头对楚煜白说：“我们先失陪了，今后在生意上还需要楚总和楚氏多多帮助。”
楚煜白没有说话，只是举了举酒杯算是应下了这句话。
然后那对夫妻就转身离开了。在人群中格外突出的两人，楚煜白想离开视线都做不到。哪怕他现在也不能确定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沈辞，可那张有7分相似的脸，已经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楚煜白强撑的那股力气也消失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陌生街头迷了路的孩子，找不到出口回不到起点。原来他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甚至左右别人的人生。可是现在，他好像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了一样。
他终于明白，这都是对他的报复，给他挖好了陷阱，只等着他什么也不知道的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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