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梁文杰抬了抬眼皮，淡然道：“是林墨起诉王甜甜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吗？”
“不是，关于林墨华鼎大学学籍的事。您赶紧过来看！”
梁文杰赶紧凑了过去：“这张律师还知道……”
说到一半，他突然卡住了。
许久，他死死的盯着手机没说一句话。
这个状态大概保持了两分钟，梁文杰才缓缓回过神来，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林墨果然是自甘堕落啊！”
小策也是一脸惊讶：“这哪是堕落，这是从神坛跌入了万丈深渊！”
两人这没头没尾的话，可把直播间观众急坏了。
“张大律师微博说啥了，把这俩人都整神经了。”
“林墨怎么就堕落，怎么从神坛跌下来了。你俩别光说自己的啊，给我们也分享分享。”
“这是要逼我下个微博去吗？”
“摄影师赶紧拍手机！”
……
摄像师跟着好奇，慢慢对准了小策的手机，不由得身子一颤。
手机屏幕上的微薄界面也呈现在直播间里。
“@法外狂徒：大家不要听信那些营销号无根无据的猜疑，我来替林墨站个台吧。林墨确实是华鼎大学的毕业生，华鼎大学有个少年班，林墨12岁时是在少年班完成的学业，后来华鼎大学聘请他去做的教授。这事听起来就是这么魔幻，但就是事实，所以大家别听信网上说的那些招生黑幕之类的谣言。”
直播间瞬间炸了。
“我不信不信不信不信……一万个不信！”
“我怎么突然有点缺氧了？”
“17岁的华鼎教授？张律师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刚差了下华鼎大学历年的教师名单，也没看见有林墨的名字啊！”
“虽然我觉得张大伟不可能骗我，但我还是不相信！”
“华鼎大学官博转发了，大家赶紧去看！”
……
原本异常火爆的直播间，瞬间只剩下几十人。
梁文杰也在第一时间打开了张大伟的评论区，置顶评论就是华鼎大学官博发的。
“林墨，15年破格被聘请为华鼎大学物理学院教授，负责博士生研究指导工作，同时他个人在07—15年期间在国际顶级物理期刊上发表了不少物理学前沿论文，如果大家对林教授的研究方向感兴趣，可以去查一下。”
看完，梁文杰的手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在国际顶级物理期刊发表论文？
这是林墨干的事？
小策紧捂着胸口：“梁导，你那速效救心丸借我点！”
直播间里，为数不多的观众纷纷发着弹幕。
这还没不算完，没有什么能阻挡住吃瓜群众的脚步，他们吃瓜一向讲究刨根问底。
很快，有人顺着华鼎大学的指引，把林墨发表的论文扒了出来，还做了统计。
林墨总共在国际13个顶级物理期刊上面，发表了35篇论文，他是第一作者的论文就多达29篇。
网友接着顺藤摸瓜，把林墨的授业恩师也扒了出来。
居然是已经作古的中科院院士钱院长！
惊人的爆料一个接一个。
之前在直播中给林墨打电话，叫大师姐的人是中科院物理研究所副所张霍冰芸。
消息一出，瞬间轰动全网。
有营销号借机蹭热度，发文喊冤都能收获百万赞。
“呜呜呜~冤枉啊！你们都说我们不专业不干正事，是我们的过吗？林墨的信息都被抹除了，你怎么我们从哪查，谁能想到他一个混娱乐圈的，居然会在国际顶级物理期刊上发论文，就他这个研究方向，我们查的话不被请去喝茶？当个狗仔怎么这么难啊！”
整件事情带来的连锁反应，最大的获益者当然是林墨，他的微博粉丝呈指数级爆涨。
目睹整个经过的梁文杰也傻了。
脑瓜子嗡嗡嗡的像飞进去一只绿头苍蝇。
他目光呆滞的看向小策。
“你说，林墨到底图个啥呢？荣誉等身，更有身份加持，去哪混不比娱乐圈强，干嘛死乞白赖的受这种罪？不会是他脑子真的坏了吧。”
说完梁文杰又紧接着改口：“不过你说他脑子坏了吧？他可比猴都精，到底是因为啥呢？”
小策猛拍着脑门：“梁导，他脑子没坏，他脑子快坏了。”
突然他灵光一闪，激动的说道：“该不会是他研究的课题出现了问题，不能再继续研究下去了？”
“有可能！”梁文杰摸着下巴，“算了，不费这脑细胞了，咱们这智商不行。还是去微博看看吧，说不定有知情人士。”
直播间，飘过一串串弹幕。
“梁导跟小策比我们都闷事。”
“话说，研究课题能出什么问题？不会是林墨剽窃别人的论文被发现了吧？”
“楼上的你用点脑子，林墨17岁就是华鼎聘请的教授，这种天选之人至于剽窃别人的研究成果吗？”
“难道就没人再爆点料出来吗？”
……
当事人林墨，显然是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成了全网讨论的焦点。
影棚里，他拉着林建茂的胳膊，静静的观察着因为摔坏道具而愁眉不展的瞳瞳。
瞳瞳无助之际瞥他一眼，林墨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小家伙拿着道具，哒哒哒的跑到道具师身边。
“叔叔，我不小心把剑弄坏了。我赔给你！”
“没事的，不用你陪，道具还有好多呢，这玩意儿也不值钱。”
“叔叔！”
“嗯？”道具师听到呼唤，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小家伙。
“我想问问你有胶带吗？”瞳瞳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瞳瞳是想把这断掉的剑给粘好吗？如果是的话，胶水更好用一点。”
闻言，瞳瞳眼前一亮：“嗯嗯，我要胶水！”
道具师柔和的目光看着她：“瞳瞳要自己来吗？”
“嗯！自己来！”小家伙毫不含糊道。
道具师从工具箱里找出一管胶水：“瞳瞳注意点，别把胶水弄身上，不好洗。”
“谢谢叔叔！”
瞳瞳接过胶水，蹲下身子认真的粘起来。
大概是断剑不大好对齐的缘故，瞳瞳尝试了和几次都没对好。
但她并不急躁，放慢动作依旧很细心的粘着。
见状，林建茂终于松了口气，多少明白林墨的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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