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笑落入棺材里,身下是焦松蒙的尸体做人肉垫子。
但那尸体如同寒冰一般刺骨,一瞬间的接触让岑之笑仿佛落入了冰窖之中。
周围是一片黑暗,狭小的空间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伴随着慢慢袭来的寒意,她哆哆嗦嗦地伸出双手奋力拍打着棺盖。
双耳也在仔细地听着棺材外的动静。
可拍打两下后,似乎温度开始慢慢攀升,顶上的棺盖也变得有些软绵。
她眉头紧蹙,闪过一丝疑惑,仍旧再次用力朝顶上拍打,棺盖似乎被打开,她的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但突如其来的光亮还是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伸出手在眼前遮掩了一下,眼睛微眯着透过指缝观察眼前的情况。
可就这一眼,让岑之笑立马放下手,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翻身坐起。
她眼前的景象根本不是在密室内,她手边被掀开的不是棺盖而是被子。
她转头打量着周围的景象,目光所及之处甚是熟悉。
一瞬间,那份不解似乎凝固在了她的眉宇间。
她身处之地正是当时焦家给她安排的厢房。
岑之笑有些目瞪口呆地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
没发烧,人也没糊涂。
“多谢姑娘相助之恩。”
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得岑之笑从床榻上弹射站起,心有余悸地朝声音来源看去。
眼前向她行作揖之礼的正是焦松蒙。
岑之笑望着眼前干净利整的焦松蒙,与棺材里的那副苍白潦草的模样全然不同。
她眼中有些震惊,眉宇间渐渐浮现出思虑之色。
但没等她开始头脑风暴,焦松蒙便率先开口了。
“在下的灵魂脱离桎梏后,逗留人间的时间便不多了。”
“鬼差已至,这才情急之下将姑娘拉入棺材中拖延时间,能够梦中相托。”
“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岑之笑微微歪头,这小子不会将宋善当成了拘他回去的鬼差了吧?
虽然宋善的任务就是找寻这些灵魂,但不至于连焦松蒙说话的时间都不给的……
可突然间她又想起了什么,一脸惊悚地看向焦松蒙,开口却有些结巴。
“你说什么?梦?尸体也会做梦?!又或者这是我的梦?”
焦松蒙脸上有些许歉意,“这是姑娘的梦境,在下反客为主,将自己的记忆灌注到了姑娘的梦里。”
岑之笑轻啧一声,眉眼舒展,不愧是她啊,躺在棺材里都能睡着。
这处变不惊、临危不惧的态度,恐怕梁老板都得逊上三分吧……
不过她就喜欢这种既然有求于人,便开门见山,有事说事,毫不卖关子的同志。
那焦松蒙也是聪明,看着岑之笑眼中的神色,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又开口解释道。
“棺材里寒气稍重,姑娘是被冻晕了,不过请放心不会有性命之忧。”
岑之笑眼角刚刚泛起的一点点笑意立马怔住,无言地咂了咂嘴。
她冻晕这件事其实可以稍微委婉一点,倒也不用过分开门见山……
“时间紧迫,还请姑娘随我来。”
岑之笑点了点头,立马跟上了焦松蒙。
在焦府庭院里走着,她发觉在焦松蒙记忆里的焦府似乎与她那日造访时有些细微的不同。
好像多了几分色彩与温情,就比如那草丛的修剪没有那么死板,甚至允许野花的盛开。
她跟着焦松蒙在一间房前停下,只听他低低的一声,“这是太爷爷的房间。”
在梦里,两人毋须推门,直接穿墙而入,只见那焦家太祖正与人交谈着什么。
看着焦家太祖,她不由得回想起了那日道观里浑身朱砂,被柳条抽打的尸体。
不禁浑身一个冷颤。
而焦家太祖旁边的那人,看衣着打扮似乎是一位道士,不过刚及而立的年纪。
那道士身着朴素,表情谦恭,垂下眼眸很是仔细地与焦家太祖商谈着。
岑之笑竖起耳朵将两人交谈的内容细细听来,有些意外,但似乎又不出所料。
焦家这升棺发财的局,在焦家太祖活着的时候就规划好了,甚至他甘愿做这阵眼。
而这升棺发财局其实早有端倪,本不用锁住其三魂,但恰好是这一变动,让局陷凶。
加之死竹极阴,更让这布局凶上加凶。
不过那道士与焦松蒙所嘱咐的远远不止这些。
这升棺发财的局布下以后,铜鉴一旦落地,便得需人坐棺,而一开始坐棺并非只能是童子。
所设的条件其实是,焦松蒙坐棺。
那道士看出焦松蒙命格是这焦家最有福禄的,让其坐棺更能让所布之局效用最大。
岑之笑听了这话,不禁眉头紧皱,她明白,就算是命格再好,长期在这凶险之局里坐棺,肯定会有损自身,伤害极大。
不过未曾想的是,不等这升棺发财的局布好,焦松蒙便先一步离开了人世,这局便没了坐棺之人。
她看向身侧的焦松蒙,淡淡开口道,“这坐棺之事蹊跷,你就这么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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