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我咬着牙说道：“但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当时我在地方志馆里面，墙面上渗血，还有打印机里面，出现唐学军的头像，这些也是你做的，对不对。”
“墙面上渗血，只不过是一个很拙劣的障眼法。”唐学军说道：“只要你不是白痴，我想你很快就能明白，所谓的墙面渗血是怎么回事，进而想到，镜子后面的鬼影，不过是另一个障眼法而已。
至于那个头像，我不给你看的话，我真是担心你未必能认得出唐学军，这样一来，你可就留破不了这个案子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是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引导我，我们都以为，这次的案件真相大白的过程，没有悬镜的参与，但是事实上，你这个悬镜组织的自己人，一直都在进行着参与！”
“没错，是这样的。”卓阳说道。
“为什么，既然你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早早的揭穿这件事情。”我说道：‘你让唐大妈一个人孤身这么多年！’
“第一，如果不是我们隐瞒这个消息，当年让唐学军回来的话，他只会被重新抓回去，继续再执行一次死刑。
还有，你以为天下间那么多冤狱，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救助唐学军？”
我顿时就愣住了：“对，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么多人冒着险去做这件事情，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卓阳笑了笑：“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你猜不到吗？”
我猛然一惊：“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是为了唐家地下的那些……我的天，你们已经动手了？”
“上百吨的土方，想要从里面不动声色的替换，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卓阳说道：“不过好在当年唐太太并不知情，所以我们做事的时候，还是方便很多的。
早在唐乐回到九骢山城之前，下面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黄金矿土，都已经被我们运走了，变成了组织的经费。
也就是靠着这些东西，我们才能够住持更多公正，所以你最好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就对我有什么偏见。”
我沉默了许久：“但是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唐乐去报仇？其实整件案子里面，看上去唯一一个罪人唐乐，现在看上去，反倒成了最可怜的人。”
“那是他自己选的。”卓阳说道：“这件事情，真的跟悬镜没有任何关系。”
我愣住了，就听见卓阳接着说道：“人心中的复仇欲望，是非常强烈的，不要小看了这种感觉，否则也不会有我们悬镜的存在了。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是人类的天性。悬镜，就是在顺天而为。”
我苦笑一声：“好，我再问一个问题，我对你们来说，到底是什么？你们表面上让我当了悬镜的领头人，但是事实上，我对悬镜一无所知。一直以来，我甚至以为林镜的哥哥才是悬镜的创始人，但是到了现在，我才知道我看到的，不过都是冰山一角而已。
你叫我来，告诉我这些，应该是想让我知道答案的，是吗？”
卓阳笑了：“你真的很聪明，所以我觉得，是时候跟你开诚布公了。不过请不要误会，我还是不能让你看到悬镜的全貌。
我不是不信任你，但这是一道保险，一旦没有了这道保险，悬镜很可能分分钟就会被人连根拔起，我要对整个组织负责。
至于你在悬镜眼中是什么？请你自信一些，我承认我们并没有把你当成是领头人，但是也差不多了，你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你是悬镜与这个世界之间的……桥梁。”
我皱眉：“你说明白一点。”
“我们需要找到一个人，有着绝对的正义感，拥有复仇的欲望，所以你会认可我们悬镜。”卓阳说道：“但是同时，我们也希望你是一个所谓‘法制观念’极强的人，这样你才能跟那些人成为相互理解的人。
这个世界总是物极必反，没有哪一种结论可以消灭另一种，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人能够居中，调节好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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