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疯妇
“跪满一个月，我便不计较你之前的无礼，如何？”
云为裳转头看了霜降一眼。
见霜降疯狂摇头，才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
这下连看大夫人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疑惑。
不是，这人有毛病吧！
从头到尾，难道她说了什么让人误解的话吗？
“霜降，大夫人行事，一向都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吗？”
看到自家主子那紧皱着的眉头，和满是不解的眼神，霜降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就没忍住笑出声，憋了好一会儿才沉声应了一句，“奴婢从前未在千香阁伺候过。”
“故而……也不大了解大夫人的性子。”
大夫人闻言皱紧了眉头，“贺兰栀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老娘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原谅了？”云为裳抬起眼帘，冷冷的看了大夫人一眼，“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还有脸说要原谅我？”
“本小姐见过恬不知耻的，但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倒还真是头一次见。”
云为裳语气平淡，却说得大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现在的大夫人，从前与贺兰栀年的亲娘可是闺中密友。
那时候贺兰氏的嫡长子要联姻，可大夫人却因为家世不足，虽然心悦与贺兰明成，最后成为嫡妻的却是贺兰栀年的亲娘。
后来贺兰栀年母女二人发生意外，大夫人却不顾礼义廉耻，贺兰明成还在丧期时，就不择手段的爬上了他的床，最后又凭借着自己的肚子。
让贺兰明成才发妻尸骨未寒之时，将这个女人迎娶进门。
只不过，兴许是亏心事做多了，那个孩子最后也没能活下来。
只是亏得贺兰栀年的亲娘，生前一直都将这个女人当做自己做好的朋友，也不知道自己这般信任的好友做出这种事情，在地底下，还会不会觉得心寒。
云为裳两句话，硬生生将大夫人那段从来不愿意想起的回忆给挖了出来。
顿时脸色变得一片铁青，“你知道个屁！”
“常明月就是个虚伪至极的女人！”大夫人双眸凶恶的瞪着面前的云为裳。
看着那双和好友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那股子在心底压抑了多年的情绪，几乎控制不住，“明明是她自己说，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绝不会嫁到贺兰氏。”
“结果呢？！”
看着被自己几句话就挑动得几乎癫狂的大夫人，云为裳眨了眨眼睛没说话，安静的看着她发疯。
“她不仅嫁进门了，还成日里与我说她与明成有多恩爱，明成对她有多体贴，那个贱人！”大夫人摔打着手边的茶杯。
几乎将案几上的茶点都扫到了地上。
满地的碎片，在光亮下露着自己锋利的角，“她明明知道我喜欢明成，还故意在我面前说那些话，这样的人，死了也是活该！”
“疯妇！”
大夫人的话音都还未完全落下，一道压抑着暴怒的吼声，已经从门口传到了正厅中来。
见最后一个人物也到场了，云为裳收敛了唇角的笑意，朝身边的霜降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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