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并非良善
“这哪里算得上什么宝贝。”末伤无奈的笑了一声。
看向云为裳的目光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将酒坛子抱回自己面前，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不带半点犹豫的一口饮下。
云为裳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那酒坛子都快空了，见末伤还要倒酒，这才伸出手来，一把将酒坛子压住，“还是与我说说吧，在东宫都发生什么了。”
“能让连上战场，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末将军，在这儿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灌酒。”
沉默。
浓烈的让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慢慢铺开，让人连气都喘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末伤才移开目光，将视线放到了身后屋子的窗户处，从那个方向，可以隐隐看到屋里属于池珏的身影。
今晚的所有人都变得很奇怪，池珏也是，安静得不像话，这样的感觉，让云为裳心底越发不安。
“公主，你说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性命，对于你们这样……高贵的人来说，究竟算什么？”
高贵的人？
这样的形容让云为裳忍不住皱眉，“我不知道你今日在东宫究竟经历了什么，若是你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了，只是，末将军……”
“我云为裳也好，我云家的每一个也罢，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高贵的人。”
“就连燕字清，他在其位谋其职，我想，他也应该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做什么高贵的人，所以，我甚至不能理解，你这个疑问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说完了自己能给出的回答，云为裳便没有再耽搁，径直起了身。
今日她来，最重要的事情实际还是从池珏这里搞清楚，燕子尧的身上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而那个所谓的施术者，又究竟是什么人。
又为什么连魂牵术这么厉害的东西都用出来了，却只是让燕子尧爱上一个女人而已。
云为裳已经从湘竹那里，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魂牵术能够发挥的功效，绝对比她现在在燕子尧身上看到的，要厉害得多，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实在想不通，背后之人走出这么一步废棋，究竟有何用意。
“小心那个燕子尧，他或许，并不如你看到的那样良善……”
就在云为裳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定定坐在石凳上的末伤又突然开口，云为裳回头看他时，末伤却又再次沉默了下来，就像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将末伤的话在心底转了几圈，云为裳扯开唇角笑道：“我从来都不认为燕子尧是良善之人。”
“他若是真的良善，我又怎会来到大渝？”
话音落下，云为裳也没有等着去看末伤脸上的神色。
从一开始云为裳就很清楚，她会被迫来到大渝，说是云家和燕子尧的一笔交易不假，可实际上一开始时，燕子尧也只是将她当做一瓶行走的解药罢了。
要是没有她的血，燕子尧甚至都未必能活到今日。
要她相信这样一个人良善？简直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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