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明朗刺激了明朗的耳朵，他想站起来，大腿刚刚发力，却被宋毅按住了。
宋毅给了他一个眼神，好像在说：“交给我。”
“咱们有事说事，别扯那么多废话。”宋毅坐在老姚对面的沙发上，然而气场却像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一样。“我跟像你一样的老人儿最近是少谈心了，你想怎么样我听听。”
老姚收起了微笑，看来这是要真正开始谈判了。她坐正了身子，说：“宋哥。我也没想怎么样。龙哥在的时候说好了，小雨姑娘是为了当头牌来的。你可别不认，咱们跑江湖的，最忌说话不算话了。”
老姚这话让明朗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明朗看看身边坐着的宋毅，老姚的话太明显了，宋毅和她一样，是黑社会。
不仅如此，小雨是为了当头牌来的？难道……
“仁清在小雨姑娘身上也花了不少心血，从小让她跟着最好的舞蹈老师学芭蕾，培养她，让她念最好的私立大学。”老姚盯着宋毅的眼睛说道：“就因为你一句话，这一切都没用了。小雨去做一个普通人？凭什么？你这么做，以为兄弟们都没意见吗？”
“所以你就想取代我。”宋毅打断了老姚这段绕弯子的话：“不用拐那么多弯，我喜欢直白的人。”
“对！”老姚说道。随后，屋子里站着的两个年轻男人也上前了两步。
宋毅像看孩子一样看了看那两个男的：“哪儿来的毛孩子，大人说话，你们靠边站！”他的声音不大，却非常有威严。两个男人听了不由得退后了半步。
宋毅望着老姚，他露出了微笑：“老姚，看来我给你的两条路，你选的是第二条啊，不枉费我们共事这么多年。”
“宋毅，你是不是觉得你特牛x？”老姚笑道：“别忘了，我姚文颐可是能在银座也吃得开的。你管新宿几年了？这条街你说了算，换了别的地方恐怕就不行了！”
她十分得意，老姚背后的窗外传来了打麻将的声音，伴着哗啦啦的麻将声的还有轻松的笑语。她拿出指甲刀磨磨自己精心修饰的指甲：“宋哥，江湖就是这样。谁能牛多少年呢？”
她抬起眼皮，用一个诡异的眼神看着宋毅：“宋哥，你还是看清楚形势吧。”
老姚话音一落，站在宋毅身边的一个年轻男人便从身后掏出了一把枪：“宋大哥，对不住了。”他用枪指着宋毅，说道。
手枪打开保险的声音十分清脆。这个情况让明朗的心也提起来了，他看向宋毅。宋毅却依然平静。
“小子，我玩儿枪的时候，你还是液体呢。”宋毅斜了一眼身边的年轻人。
年轻男人虽然手里拿着枪，但当他的眼睛和宋毅对视的时候，还是感到一阵骇人的寒意。他把枪口又接近了宋毅一点点，以掩盖他内心的害怕。
老姚像手握胜券一般，探身对宋毅说：“我的哥，死到临头我让你也捞个明白。好爸爸这个游戏到此结束了，咱们这个屋子里，你我之间所有的话，小雨都听得真真儿的。”
说完，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小雨会爱上银座的，她很快就会成为我下一个摇钱树。”
宋毅和明朗的脸在这一刻都僵硬住了。
小雨都听到了？
这个房间里之前所有的话，每一句都足以让小雨怀疑她的人生……
宋毅转头看了看监控屏幕里的小雨，她坐在那个墙角，抱着头把脸埋在膝盖之间。
他小心翼翼瞒了小雨22年的这一切，在这短短的半小时里，土崩瓦解……
手枪抵着宋毅的时候，他都没有露出这般愤怒的神情，他怒瞪着老姚。
此时的老姚并不知道，自己的后脑早已被红外瞄准器瞄准了。她的嘴微张，好像要说什么似的。但她的话没说出来，身后的玻璃就“啪——”的一声碎了。
这个老女人，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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