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姐夫，你们都聊什么了，还能把晕车的人都聊了不晕车了？”王灵笑着问。
“是呀，平日见你也不爱说话，没想到还挺能聊！”王霞也好奇地问。
“那个，王灵，她就是问楠楠是不是你和孙涛的孩子，我说是你和二狗的。”李辉说完，紧张地搓着手。
“哎呀，李辉，你怎么什么都跟别人乱说。”王霞恼怒地看着李辉。
“楠楠是王灵和二狗的孩子，在村里也不算什么秘密，我也没有想那么多！”李辉有点委屈。
“李辉，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八卦！”王霞瞪着李辉，“灵儿，对不起啊，应该没什么事吧！”
“没，没什么事，只是孙涛不想让楠楠以后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从心底里把楠楠当自己的孩子。”王灵忙说。
“对不起，对不起，孙涛，是我多嘴了，你能对楠楠视如己出，我们都很感激你！”李辉忙笑着说。
“没事没事，以前王灵太苦了，只是我希望以后家里人不要再向别人提起过去的事，不想王灵再回忆起过去的事。”孙涛笑着说。
从王霞家出来，王灵带孙涛来到了小河边，河水潺潺地流着，四周静悄悄的。
王灵在小河边坐下，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过去的往事，她眼泪簌簌地流下来。
孙涛脱下外套，披在王灵身上，在她身边坐下，搂住她。
“不要想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要向前看！”孙涛帮她擦着眼泪说。
“孙涛，你知道吗？我的过去有多么不堪，包括楠楠，都是那段痛苦回忆的产物。”王灵看着孙涛，流着泪说。
“我知道，我知道，二狗他赌博把孩子卖给了我，他也罪有应得，我还得谢谢他，把孩子和你带到我身边。”孙涛心里难受极了，看着哭泣的王灵，“我真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你！”
“孙涛，如果你早一点认识我，那你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的，我就是一个笑话！”王灵趴在孙涛肩膀上说。
“不，不会的，如果我早点认识你，也会爱上你的。”孙涛深情地说。
“你会爱上一个天天衣不蔽体的疯女人吗？”王灵抬头看着孙涛，“我就是那样的疯女人，高考失利后，我受不了打击疯了，成了村里人人避之不及的疯子。”
孙涛惊讶地看着王灵，他从来不知道，王灵还有这样的过往。
“而楠楠，就是二狗强奸了疯女王灵生下的孩子！”王灵说。
“强奸？那没有告他吗，怎么反而嫁给了他？”孙涛不可思议地看着王灵。
“哈哈，我一个疯女人，怀孕了，二狗愿意娶我，已经是万幸了，也是因为他和楠楠，我的疯病才好了的，这么说来，二狗对我也是有恩的。”王灵突然笑起来。
“我和二狗也是有过一段幸福快乐的日子的，可惜好景不长，他说出去打工，实际上在县城赌博，还把孩子骗去卖了！”王灵颤抖起来，过去的一幕幕又涌上心头。
“别说了，都过去了！”孙涛拍着她的背，他知道，这样的回忆对她太残忍了。
“不，孙涛，你让我说，我并不是天生下贱，去会所陪酒，给孙尚当情人，你知道吗？二狗把孩子卖给你，后面就出车祸了，成了植物人。”
“只有他知道孩子卖去了哪里？我恨他，但是我不能让他死啊！医院的费用那么高，我没有办法，我需要钱！”王灵抽泣着。
孙涛从来不知道，在王灵的身上，背负着这么多痛苦的过去。曾经他一度是看不上她的，以前她和孙尚在一起的时候，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孙涛，我们只是合约关系，我知道，我不应该有其他非分之想的，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于你，我好害怕，我怎么样是我的事，无论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施舍我你的爱！”王灵坐直身体，与孙涛拉开一点点距离。
孙涛一把拉过已经离开一点距离的王灵，直视着王灵，说:“王灵，你听好了，我不管你过去是什么样子，过去经历了什么，我只问以后，你说我们仅仅只是合约，我心好难受，你听好了，我爱你，爱你，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不是施舍！”
王灵看着激动地孙涛，嘴唇哆嗦着，“我，我不配！”
“王灵，你说过，你心里有一个人，我愿意等，等你爱上我，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再受一丁点委屈了。”孙涛说着，吻上王灵的唇，她的嘴唇，还是那样冰凉。
他用力地吸吮着，月光如水般照在两个紧紧依偎的躯体上，良久，孙涛才放开王灵，“相信我，好吗？”
王灵看着孙涛的眼睛，无比真诚，不知不觉中，王灵觉得自己已经沦陷，她点点头，她太缺爱了，所以每一次，只要有人愿意给她一分，她都想回报九分。
但是现在，很明显地，孙涛给了她九分，她只回报得了一分。
两人走在寂静的乡村小路上，明月，虫鸣，流水，还有两颗怦怦跳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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