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出城决战
“叛乱查理所部一直将火炮阵地保护在大军中央，我们想要破坏那些攻城巨炮，必须打穿叛乱查理的主力部队大阵才行。
要不，我们夜间偷袭？
叛乱查理的部队在夜间不会出营列阵守护。”
“伯爵大人，我们的部队中，很多士兵都有夜盲症，他们根本无法承担夜间作战的任务，而且以我军现在的士气来看，夜间出阵很可能会引发逃兵潮。”
图卢兹伯爵派来的援军中，主力是城镇民兵和征召农夫，这两类士兵自然不可能经常吃到肉蛋食物，所以按照查理上辈子和谐社会的标准，就是典型的营养不良，夜盲症是最常见的症状。
职业士兵倒是有足够的肉蛋摄入，但问题来了，即便是普罗旺斯伯爵的嫡系部队，也不全都是职业士兵，有部分士兵是艾克斯城的治安部队，也就是待遇稍好一些的城镇民兵。
仔细清点一番的话，艾克斯城内能拉出来的，没有夜盲症的士兵只有叛乱查理兵力的一半左右。
而且这些职业士兵并没有因为收入更高士气远超那些城镇民兵，他们同样被数日的乌尓班巨炮打掉了精气神。
常备军职业士兵仅仅只是逃跑的概率较小，并不是没有当逃兵的概率。
毕竟，职业士兵也不愿意打败仗送死嘛。
动用一批人数远少于叛乱查理的职业士兵，在士气低迷的情况下强行夜间强攻，胜率会有多高？
至于夜间偷袭，那不过是普罗旺斯伯爵的一厢情愿罢了。
只要查理不是军事白痴，肯定会在夜间防备艾克斯城派兵偷袭。
当然，这些细节不用在大会上说的太清楚，那样无疑是在嘲讽普罗旺斯伯爵。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在白天以堂堂之阵出城击败叛乱查理的主力部队？”
普罗旺斯伯爵无奈道。
“是的，伯爵大人。
不过我们拥有两万大军，还可以将城墙上不太笨重的火炮拆卸下来带出城，叛乱查理在艾克斯城其他方向没有布下兵力围困，我们完全不用担心，集结军队出城时会遭到叛乱查理的袭击。
当然，我们的军队最好不要在城外过夜，所以战斗必须在一天之内结束。
城内也不能一点兵力不留守，我们可以让那些武装起来的征召农夫穿上职业士兵的罩袍，然后站在城头迷惑叛乱查理，精锐部队则从另一个城门出发，绕到城外叛乱查理的攻城营地前发起进攻，占领并破坏那些攻城巨炮的阵地。
如果我们能一劳永逸彻底击溃叛乱查理的主力部队，那就更好了。
不管怎样，都比现在静等着被叛乱查理的攻城巨炮单方面轰炸要强。”
“那就今晚拆卸合适的火炮充作野战炮，明天黎明集结部队出城！”
翌日清晨，刚起床的查理就收到了监视其他城门的斥候探马的汇报，声称有超过万余人的敌军正出城朝着这里赶过来。
具体数目无法估计，因为查理的斥候探马遭到了敌方驱逐。
“我还以为他们能一直当缩头乌龟扛下去呢。”
查理笑道。
法提斯则面色严肃的回道：“艾克斯城内的将领不可能都是傻子，乌尓班巨炮带来的士气打击十分恐怖，拖得时间越久，守军的战斗士气被削减的越是厉害，不趁早出城反击的话，他们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毕竟，普罗旺斯伯爵手下的兵，没有为他战死的理由。
而男爵大人更没有肆意屠杀战俘的过往，城内的守军不会升起决死一战的想法。”
“说的对啊，这个时代的士兵都缺乏爱国主义精神，底层士兵即便是领着高薪的职业士兵，对他们的领主也缺乏忠诚，他们更多是看在金钱的份上为领主卖命。”
查理突然感慨道，脑海里浮现出上辈子的英雄先烈。
上辈子的民主自由思想，在这个世界绝对称得上是思想炸弹，只是在这个遍地文盲的世界中，想要普及民主自由的思想难度堪比登天。
随便拉一个农民询问，民主自由这类词汇的意思对方都不明白。
对底层民众来说，当兵吃粮这种简单粗暴的道理才深入人心。
当时间来到大概九、十点的时候，查理终于通过单筒望远镜看到浩浩荡荡开过来的敌军。
而查理对面的艾克斯城门一直紧闭着，城头上站满了手持各种武器的大兵，一副随时防备查理攻城的态势。
不过，查理压根没想过去攻城，他更喜欢在野外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在查理的单筒望远镜视野中，这支敌军最大的帅旗虽然是普罗旺斯伯爵的家族旗帜，但军队里还有大量不同图案的其他贵族旗帜。
很显然，普罗旺斯伯爵将图卢兹伯爵支援过来的贵族联军带了出来。
不过具体带出来多少，单凭看旗帜是无法做出判断的。
只是，查理没想到的是，普罗旺斯伯爵的家族旗帜虽然遍布出城大军之中，但普罗旺斯伯爵本人仍然待在艾克斯城内，并且他此时正在跟自己的挚爱安妮告别。
普罗旺斯伯爵本意是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提前离开的，但安妮怕死啊，所以稍微施展一下魅惑，普罗旺斯伯爵就将自己的本意忘掉了，亲自安排精锐板甲亲卫和马车，以及普罗旺斯伯爵私下里积攒的全部第纳尔金币，送安妮离开。
这些第纳尔金币是普罗旺斯伯爵最后的浮财了，由于跟叛乱查理之间的战争，普罗旺斯伯爵的财富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内，被掏的一干二净，甚至还欠了一屁股外债。
当然，对面的查理也没攒下钱，打胜仗和敲诈勒索的收获，全都投入到军事当中。
以至于第纳尔商会的号负责人都减少了跟查理的来往。
没办法，查理太穷了！
哪怕查理的未来潜力再大，作为商人的也不能倒贴钱吧。
查理自然无法通过单筒望远镜判断出普罗旺斯伯爵是否在出城大军中，不过查理也不在乎，他想要的仅仅只是胜利而已。
隆隆的战鼓声中，乌尓班巨炮已经将炮口对准了向这里挺进的出城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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