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卡尔阁下，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认为虚空会降临，自然得等它自己降临，我有需要保护的人，有珍视的感情，所以，我不会主动去迎接虚空，甚至会阻止。因为不知道它到底代表进化还是毁灭。”
“那可真可惜呢，寒芒冷阁下，如你这样伟大的思想家和学者，居然被神河体的感情所羁绊，真是可惜，可叹。”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我不知道你对虚空的执着，你也不知道我对于羁绊的重视。我们都渴望探索虚空，只是对于虚空，我有的是敬畏，而你是无所谓。”
“你会阻止我让虚空降临吗？”
“至少现阶段我还没有能力阻止你，而且现在的你也办不到，不是吗？。”卫冷说道。
“是的，至少现在有凯莎镇压着诸多文明，虚空的研究进度会慢很多。”
“所以你们准备让凯莎陨落？”卫冷说道。
“是的，凯莎虽然升级到四代神体，理论上四代神体是不可摧毁的，但没有绝对，不是吗？”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凯莎会配合你们完成弑神呢？”
“这怎么可能？没人希望自己陨落。”
“你不是说了吗，四代神体理论上是不可摧毁的。”
“哦，原来你在这个时候和卡尔交流已经知道了****的陨落。”莫名女声再次惊现。
“靠又偷窥和偷听。”卫冷说道。
“寒芒冷阁下，怎么了吗？”卡尔不解的问道。
“哦，没什么。”我心里嘀咕，难道连四代神体的卡尔都不能探寻到那个莫名女声吗？“莫甘娜已经升级了四代神体了么？”
“是的，刚升级完走了。”卡尔并不擅长撒谎，如实说道：“你会告诉和你来的天使吗？”
“听完你告诉我莫甘娜和凯莎是两姐妹，我就不想掺和进去了，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应该瞎掺和。”卫冷摆摆手说道。
“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依然能够友好的交流。”
“只是不知道你为啥收了饕餮这群野心和能力不成正比的蠢货当手下。”卫冷说道。
“他们并不是我的手下，我也不想管理控制他们，但是研究需要资源，我需要他们为我提供资源，也就是所谓的双赢。”卡尔说道。
“如果饕餮有一天进犯我的故乡，我消灭了他们，你会生气吗？”
“不会，大不了重新找一个文明重掌冥河就行，饕餮不是唯一选择。”
“好，有你这句准话，至少我们现在会是朋友。”说着变出两个钢化杯，从星辰之泪取出一瓶老白干，说道：“也不知道你现在的状态能不能品味出酒这种东西滋味？当然朋友之交也有茶，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卡尔阁下想品尝什么呢？”说着又拿出一套茶具。
“未曾听闻，能都给我尝一尝吗？”看着卫冷使用的虫洞搬运技术，卡尔眼眸一亮，但很快沉寂下去。
“可以。”先倒了给两个杯子倒满酒：“酒满敬人，先干为敬。”卫冷一口干了。
“这就是酒吗？入口辛辣，似火在燃烧，但是却没别的作用。”
“在我的故乡，酒可解愁，里面的酒精会对凡人体质产生麻痹作用，高兴易醉，悲伤也易醉，它能释放凝聚在心中的情绪。”
“那茶呢？”
“茶需要现沏，请稍等。”卡尔看着卫冷烧水、泡茶、洗杯洗茶、再添水、然后斟茶，然后将茶杯递到卡尔身旁。
“平淡中带点苦涩。”
“先苦后甜，然后归于平淡，才是人生。好了，聊了这么多，酒也喝了，茶也尝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卡尔阁下，谢谢你带我领略你的技术和虚空科技。”
“你同样带我不一样的人生体验，我从记事就一直跟随老师东奔西走，进行这神河之力的研究，目前的整个人生，也仅仅都是研究。”
“那我走了，后会有期，下次见面，希望依然能够把酒言欢。”
“再见。”
说完，卫冷独自一人走出了死歌书院，向着巨蟹号走去。这时，斯诺突然出现在卡尔身旁：“我神，这个寒芒冷的身份我看不透。”
“这是当然，因为我也看不透，但他好像洞悉了我们的弑神计划。”
“需要我处理掉他吗？”
“不需要，更何况，现在的你和他交手，胜负难料，而且他的虫洞使用比我们更加高级，似乎暗能驱动已经成为本能，随心所欲施放，所以，静观其变吧，只要不干扰我们的计划，就不用管他。噬皞那边什么情况。”
“飞船全都没了，但是发现一些士兵的尸体不像天使所为，像是被人直接从身体内启动虫洞，搬运走了重要器官而死。”斯诺说道。
“直接对对方身体进行虫洞计算然后搬运走吗？真不可思议的技术，带两具尸体过来，我要检查一下。”
“是，我神，立刻送到。”说完，斯诺便去准备尸体。
“寒芒冷，会是你吗？你真是让我惊讶。”卡尔喃喃自语，俨然没了刚才的文艺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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