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已经被人划分进了战区，那她想要作壁上观也不太可能的了。
“明天查，我要是真有问题，你现在打电话告诉我又有个屁用了？”姜恬也是醉了：“你也得保持敏感啊，有事早说啊！”
范德友抓耳挠腮，他也想啊，他也是才得的消息。
“那怎么办？”范德友是真的急。
自己靠着姜恬上位，姜恬算是半个军师了，他可不想看着军师被坑了。
“放心吧，我是正经商人，不玩邪门的。”姜恬缓了一口气。
生意越大，藏污纳垢的事情越不能做。
范德友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只说：“那等你好消息了。”
挂了电话，姜恬也并没有因为自己是正经商人就彻底放下心来。
范德良是专业的，会不会到时候故意弄点什么栽赃陷害的事？
就这样，忐忑的心情持续到了第二天，等到检查组到了，姜恬也只让会计部的人认真配合。
所有的票据都是中规中矩的。
刘长河虽然不是会计部的经理，但是作为副厂长，在钱这方面，他吃过亏，万不能在眼皮子底下再出错，所以没事就过来看看。
见到范德良的时候，姜恬客客气气，范德良比姜恬还客气。
“没想到今天是要来查香林坊啊。”范德良装模作样，平静的态度和婚礼那天的胡搅蛮缠简直判若两人。
姜恬瞧着这样的范德良，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甘心了。
在此之前，范德良应该是故意装出没风度的样子，就是想让所有人轻敌。
反过来看，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她给范德友画出的动迁地图，以范德友那样的憨憨，范家没道理放着范德良这么一个精明人不选，去选范德友。
不过从她的角度看，范德友憨一点也没什么坏处。
范德良再精明再有能力，野心太过对于范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好处。
查账的时候，姜恬和会计部的几个人也在场，有什么问题也能当场解决了。
查了半天的光景，终于查完了。
姜恬开厂也才几年，也不涉及什么陈年旧账说不清的情况，最后检查组的人也没查出半点毛病。
范德良对于这样的结果，虽说不怎么满意，但是也只能认了。
姜恬原本还担心范德良会刷花样的，现在也相信了范家的家风有多严了。
范德良离开的时候，对姜恬说：“之前给你留了名片，你不考虑一下吗？”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挖范德友的墙角的话，经历过今天的查账，他对姜恬也有了新的评价。
姜恬是个正经的生意人，账目几乎看不到什么伤。
这样的人是个人才，这样的人脉给了范德友，才是暴殄天物了。
姜恬笑着，忙说：“可不敢，我也知道自己的斤两，我和范大少也只是泛泛之交罢了，以后还得请你高抬贵手了。”
她和范家的关系从来都是不明表的，这时候更不需要表明态度。
至于范德良，他是聪明人，也该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了。
范德良觉得遗憾，姜恬这种说法，就是表示人家不会站在她这一边了。
送走了范德良，姜恬觉得心累，不过还是自掏腰包，让刘长河领着会计部的人去聚餐。
现在她已经被盯上了，会计部的压力不小，以后范德良也许会经常来，半点不能松懈了。
范德友那边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听姜恬说什么问题都没有，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你说他一击不成，还能不能有后招啊？”范德友有些紧张。
他知道自己是块什么材料，真说单打独斗，他真的弄不过范德良。
“那谁知道？爱咋咋地呗。”姜恬觉得范德良也不能逆天了去。
自己该怎么就怎么，怕个屁？
十一月一到，工厂就开始越发的忙碌了。
卤味的销量一直在上涨，不过省内的耗量也就是那么多而已。
这次过年，她想把广告打到外省去。
这事就刘长河去跑，先去了最邻近的省份。
香林坊在临近的省份有一点名气，不过因为姜恬之前没把步子迈那么大，所以宣传方面，都是是当地为主的。
现在当地名气已经饱和，再开疆扩土也就不是难事了。
她心里其实也有算计，以范家的势力覆盖，自己如果想要帮忙，范家应该不会拒绝，只要拿出相应的“代价”就可以了。
年底，大家最忙的时候，顾聿辰那也忙。
这次手里接了一件案子，本也不是什么难的，只是对方的辩护律师是老律所的。
丁尚海之前把顾聿辰挤走的事情业内几乎人尽皆知，全都等着看顾聿辰怎么打脸丁尚海呢。
不过顾聿辰也没有什么打脸的想法，毕竟很无聊。
谁都能预想到的结果，他就算赢了，也没什么意义。
不过丁尚海倒是挺激动，甚至左右为难起来。
打？顾聿辰那战绩，谁能打过？
不打？看热闹的那么多，他要是怂了，以后也别想抬起头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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