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恺心中一暖,将她拥入怀中:“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你放心,决战时,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李飘苒靠在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中一片安定。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么危险,只要有赵元恺在,她就无所畏惧。
御花园的荷花池中,一朵荷花缓缓绽放,像是在为这对并肩作战的恋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长安城南的天坛,在七夕前二日的凌晨还浸在淡青色的晨雾里。雾气像柔软的纱巾,缠绕着天坛中央那座十丈高的女娲白玉雕像 —— 雕像的裙摆垂落至祭台边缘,衣褶间雕刻的云纹在雾中若隐若现,手中补天石的轮廓泛着极淡的莹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石质的束缚,重新焕发生机。祭台四周的汉白玉栏杆上,每隔三尺便嵌着一颗夜明珠,此刻珠子的光芒被晨雾削弱,只在栏杆内侧映出一圈圈朦胧的光晕。
李飘苒身着一袭正红色祭服,祭服领口、袖口绣着金线勾勒的凤凰纹样,凤凰的尾羽一直延伸到裙摆,走动时仿佛有金红色的火焰在衣间流动。她捧着补天石的双手微微收紧,指尖能感受到补天石传来的温热 —— 这颗补天石所炼的宝珠,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轻轻颤动,像是在呼应即将到来的血脉共鸣。赵元恺站在祭台下方的台阶上,手中握着一张用空间灵水浸泡过的 “血脉共鸣符”,符纸边缘泛着淡粉色的光,这是天玄宗特制的符法,能引导血脉之力与先祖虚影建立更深的连接。
“深呼吸,按我教你的步骤来。” 赵元恺的声音穿过晨雾,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先将祭文念完,再滴血入凹槽。血玲珑会帮你稳住血脉,别紧张。”
李飘苒点点头,提起裙摆踏上祭台。祭台上铺着新鲜的艾草,艾草的清香混着檀香从四周的香炉里飘出,吸入鼻腔时带着一丝微苦的暖意。她走到祭台中央,将补天石轻轻放在女娲雕像前的石质凹槽旁,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晨雾在她周身缓缓流动,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坠下的细小珍珠偶尔碰撞,发出细碎的 “叮咚” 声。
“惟大唐显庆二十三年(此处为虚构,因赵元恺的到来,产生了蝴蝶效应),常山公主赵李氏,飘苒,谨以清酒、柔毛,祭于女娲先祖之灵……” 她的声音起初有些发颤,但随着祭文的诵读,渐渐变得坚定,“昔先祖炼石补天,救苍生于水火;今魔尊将破东海之封,三界危在旦夕。飘苒不才,承先祖血脉,愿借仙力觉醒,护万民、守大唐、安三界……”
祭文的最后一个字落下时,祭台四周的夜明珠突然齐齐亮起。淡金色的光芒穿透晨雾,顺着栏杆上的云纹流淌,最终汇聚到祭台中央的凹槽里。李飘苒睁开眼,咬破右手食指 —— 指尖传来轻微的刺痛,一滴鲜红的血珠缓缓渗出,她俯身将血珠滴入凹槽中。
血珠刚一接触凹槽底部,整个祭台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凹槽中迸发出七彩光纹,光纹顺着祭台的缝隙蔓延,像是给汉白玉镀上了一层琉璃。女娲雕像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莹光,紧接着,一道与雕像一模一样的虚影从雕像背后缓缓浮现 —— 虚影身着与李飘苒同款的红色祭服,手中补天石泛着耀眼的白光,周身环绕着淡淡的仙气,连发丝飘动的弧度都与雕像分毫不差。
“先祖……” 李飘苒的声音带着哽咽,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血脉正在疯狂跳动,像是久别重逢的孩子终于见到母亲。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带来一阵温热的麻痒感,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连指尖都泛起淡淡的红光。
赵元恺立刻运转黄金瞳,瞳力穿透虚影的光芒,清晰地看到李飘苒体内的血脉觉醒进度条 ——30%。这个数值比他预期的低,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强行觉醒女娲血脉本就非一日之功。可没等他松口气,虚影突然开始变得透明,像是被一阵无形的风撕扯。李飘苒体内的血脉跳动骤然减弱,七彩光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最终只留下凹槽中微微发烫的补天石,还有祭台上残留的一丝仙气。
“怎么会这样?” 李飘苒扶住雕像的基座,指尖传来冰冷的石质触感,眼中满是失落,“我明明能感觉到先祖在回应我……”
赵元恺走上祭台,捡起凹槽中的补天石递给她。补天石的温度比之前更高,表面还沾着一丝未消散的仙气。“你的血脉觉醒度还不够,” 他轻声解释,指尖拂过她额角被汗水打湿的碎发,“30% 的觉醒度只能短暂召唤先祖虚影,想要完全觉醒,必须借助更强的外力 —— 七夕魔尊破封时,魔气的压力会强行激发你体内的血脉潜能,那才是最佳时机。”
李飘苒接过补天石,将它贴在胸口。宝珠的温热透过祭服传来,让她心中的失落渐渐平复。“那我现在该做什么?” 她抬头看向赵元恺,眼中重新燃起光芒。
“这个你拿着。” 赵元恺从乾坤戒中取出一个羊脂玉瓶,瓶身泛着淡青色的光,里面装着半瓶纯空间灵水,“每日辰时、申时各服用半杯,服用后运转《瑶池心法》,让灵水的力量融入血脉。灵水能滋养你的血脉本源,减少觉醒时的痛苦。记住,运转心法时要专注于丹田,引导灵力顺着血脉流动,别让灵水的力量浪费在经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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